经过短暂的沟通，高弦找到了数据设备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同时也是创始人之一的肯奥尔森。

可能是高弦远在太平洋另一边香江的原因，肯奥尔森出乎意料地坦诚，“虽然我在年初亲自发布了d－11，但事实上，d－11的输入子系统和输出结构之间还存在着一些不匹配的问题，进而影响到了产品的批量生产，所以香江办事处那边不能承诺供货。”

经过这么一通交谈，高弦在心里逐渐勾勒出了d－11的现状。

肯奥尔森应该是玩了一把猫腻，还没等d－11彻底完工，推上生产线，便抢先发布了产品。

其中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打压竞争者。

要知道，现阶段的米国小型机市场，竞争已经非常惨烈了，有超过七十家厂商、一百多种产品，在争夺用户。

虽然ib还在沉醉于自己的大型机，但惠普，以及同样制造大型机的控制数据公司，都在对数据设备公司穷追不舍，并一起位居市场份额前三甲。

最要命的是，数据设备公司小型机主打型号d－的研发负责人埃德森德，因为和肯奥尔森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反出数据设备公司，自创了一家公司，研发了一款名为“新星”的小型机，结果一炮走红，广受业界好评。

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肯奥尔森请回了跑到卡内基梅隆大学教计算机科学的公司元老戈登贝尔，主持了全新十六位平台的d－11的研发，进而有了能够畅销二十多年的经典机型。

高弦才不关心肯奥尔森现在是否被市场竞争压得焦头烂额，他在意的是，d－11目前可用到什么程度。

既然肯奥尔森刚才敢直接说，d－11的输入子系统和输出结构之间还存在着一些不匹配的问题，那d－11的现状应该不会如何糟糕。

为了验证这一点，高弦明确地询问，“编程语言b，在d－11上的运行表现如何”

b是一种在财会工作、统计报表、计划编制、情报检索、人事管理等等数据管理及商业数据处理领域，有着广泛应用的高级编程语言。

即使到了java大行其道的时代，会计、银行、金融等行业的一大批b老程序，仍然无可取代地运行着。

一听这个问题，肯奥尔森便不再怀疑，太平洋那头的高弦，确实懂计算机，于是他严谨地回答道“d－11是业界第一款十六位小型机，实际运行情况表明，对商业应用的性能提升，非常明显。”

听肯奥尔森解释完了后，高弦沉吟道“这样，我提出一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