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韦理是被惠丰银行大班沈弼空降到和记的,但这个人却利用和记与惠丰银行的矛盾,架空了有心无力的祁德尊,与和记的本土派们抱成一团,掌握了货真价实的权力,带领和记摆脱经营危机,并更进一步,以谋求管理层持股的方法,增强自己对和记的实际控制权,削弱惠丰银行,以及高弦的影响力。
韦理的这种踢开老东家的做派,足以称为商界枭雄了。
高弦对此不至于产生如何地喜恶,商场上的事情混到最后,都谈不上白莲花,从利益的角度审视就一目了然了。
韦理损害到了高弦的利益,那高弦就没必要纵容了。
“当着祁德尊爵士的金面,我不妨告诉二位一些还未公布与众的内部消息。”高弦悠悠地说道“惠丰银行已经对韦理的所作所为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决定让和记变天,所以,韦理承诺的那些美好愿景,都是空中楼阁。”
高弦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夏伯殷和韦彼得,你们念念不忘的管理层持股,控制和记的宏图大业,快要到梦醒时分了。
夏伯殷和韦彼得听的脸色连连变幻,最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并陆续开口表态道“我们感受到了高爵士的诚意,但请允许我们回去仔细考虑一下。”
“二位心甘情愿才好,自然要好好考虑。”高弦点了点头,“我给你们一天的权衡利弊时间,届时不管二位是否共同进退,都要有一个明确结果。”
高弦表现得非常强势,不但在言语上对夏伯殷和韦彼得进行压制和分化,还在这两个人告辞离开的时候,仅仅欠身离开座位意思了一下,并没有礼贤下士地送到门外。
祁德尊把夏伯殷和韦彼得送出去后,回来交底道“我又和他们做了一下沟通,这两人都彻底动心了,所谓考虑只是一个矜持的姿态。”
高弦笑道“有劳祁德尊爵士了。”
祁德尊不无怅惘地叹了一口气,“惠丰就像雷公电母,想让和记刮风下雨,和记就得跟着变天啊。”
高弦宽慰道“祁德尊爵士既然已经跳出了这个圈子,那就放开心情、笑看风云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