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港元日元货币互换协议而言,有了一九八四年港元日元货币互换协议这个基础,一九八五年港元日元货币互换协议的谈判,可操作性挺强的,不至于出现僵持不下的困难,关键是规模扩大到三千亿日元之后,受巨大变量,即香江担任日元离岸金融中心角色的影响。
在谈判间隙,高弦继续重点接触一本银行界,亲自向其介绍香江做为国际金融中心的独特优势。
其实,这里面有干私活的成分,他顺便帮自己一手创办的香江期货交易所拉会员、拉生意,甚至包括进入诸如香江期货保证公司等等的股东行列。
相比于香江的证券交易所,香江期货交易所在会员资格这一块,对外资表现得更友好,并且持续改进中,现在只要外资金融机构满足包括在香江注册公司、注册资金在内的一系列出于金融监管目的的要求,香江期货交易所的会籍不分内外,会员待遇一律平等,比如直接进入交易大厅的出市员资格。
香江期货交易所之所以如此开明,那是因为高弦从一开始就看得明白,在香江这个环境里,期货不如股票玩得动,尤其是商品期货,比如大豆期货交易的主力就来自一本。
随着香江进入过渡时期,鬼佬的心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监管不再那么“一本正经”了,金融期货也进入了实操阶段。
高弦介绍了货币方面的三个月港元利率期货合约的设计进展,并继续忽悠,如果日元国际化和香江成为日元离岸金融中心一切顺利的话,像日元日转期汇之类的点子,都可以试一下。
在一本都银十三行和大手二十行当中,高弦与总部就挨着一本银行的东京银行的接触最轻松,因为其公司文化是一本银行业的异类,官僚习气少得多,作风比较自由,一个表现就是,着装上不是千篇一律的白衬衫,穿彩色格子衬衫完全可以,甚至女性职员的比例也高一些。
这可能和东京银行业务就是外汇有关,毕竟与国际接轨的程度更高一些,简而言之,颇和高弦的心意,以至于他私下里吩咐部下,看看能不能挖些人过来。
要知道,在未来几年内,和一本金融业有关的专业人士多多益善,如此才能更加有效掌握一本的形势。
在过去的一九七零年代,东京银行在支持一本企业海外扩外银团贷款方面,可谓表现出色,但进入一九八零年代后,受包括拉丁美洲不良贷款增加在内的因素影响,东京银行露出了开始走下坡路的迹象。
这也是必然,为了适应日元国际化的大趋势,一九八零年一本实施新外汇法,导致东京银行在外汇业务上的垄断地位开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