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高弦这种独特的视角去审视,惠丰大班浦伟仕的忌惮,非常容易理解。
那就是,香江准中央银行惠丰银行迁册,总部离开香江,也是其不可更改的策略,而英国佬又极其舍不得在香江的丰厚利益,于是鬼佬控制下的港府,要以一种隐晦的方式,配合着,重新建立一套金融机制。
至于所要达到的效果,包括但不仅限于,惠丰银行为了国际化,不得不放弃香江准中央银行的特权,但又不能让中银做大。
可在高弦的搅动下,惠丰银行的如意算盘,不说落空,也被打乱了计划。
拿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来讲,从一九七零年代末开始,高弦以拥有港元发钞权的有利银行为支点,对港元多年持续贬值,造成的货币疲软危害,做足了学术界、政界的理论和实践功夫。
于是乎,当一九八二年港元危机爆发时,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以力挽狂之势创办起来,几乎悬念。
当时,惠丰银行还有点正中下怀的意思,趁势把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甩给了香江外汇基金,而虽然貌似做为交换条件地在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开设了香江银行业结算余额的账户,但香江银行业中央结算的管理银行大权,还紧紧地握在手里。
现在,高弦再以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为支点,借着处置两家问题银行康年银行和嘉华银行,推动修订香江银行业条例,进而让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接管香江银行业监管职权,同样看起来水到渠成。
正如高爵士对布政司霍得说过的一句话,不是我高弦个人想要什么,完全是现实需要啊
可矛盾的地方就在于,鬼佬无可避免地当然要把特权吐出来,但时间表肯定要按照保证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策略进行,新架构同样尽可能保证自己利益最大化。
用白话再进一步形容,惠丰银行感觉现在的进度有点“快”了,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妥当呢,而相比于不愿意中银趁机做大,高爵士明显也不是听命于鬼佬的傀儡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