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我简直是到处碰壁。”区士培操着粤语,倒着苦水。
和港督卫奕信一样,保安司区士培也懂中文,甚至还娶了一个华人媳妇,这可能和他出生于英属的牙买加,而非英国的本土,有点关系,不管什么地方,都免不了存在着“城乡”的差异。
高爵士是组这个局的主人,肯定要亮出更多的看法,“我觉得,以目前香江所处的位置,最具可操作性的突破口,或许还是经济手段。”
“从年人均处置费用高达一万多这个数据来看,以此为基准,适度增加一下财帛动人心的力度,还是划算的,这样既可以提高船民自愿遣返的积极性,同时借助像亚太经济合作组织这种沟通平台,也去游说相关正府时,更具吸引力,还可以顺理成章地置于航空通航、旅行签证、商业等等合作筹码之下。”
保安司区士培听明白了高爵士的一个意思,小恩小惠的吸引力不够,应该加钱,如果能够加快速度地把人送走,还是划算的,但他没权做主,于是目光转向港督卫奕信。
“增加自愿遣返的奖励,正府的财政压力也就大了,香江金融管理局那边可以分担一些吗”港督卫奕信试探道。
“只要帐算起来,有得赚,香江金融管理局就愿意尝试。”高爵士微微一笑,“刚才我不是说过了,正府那边,置于航空通航、旅行签证、商业等等合作筹码之下,就能把加的钱,赚回来。”
保安司区士培有些迟疑,“那边不愿意吧”
“发达市场都出现了新的经济周期衰退,大家的日子无一例外地不好过啊,态度自然会出现一些变化。”高爵士分析道“这就要看谈判专家的技巧怎么样了。”
在场的这些人,没人敢对高爵士在经济、金融领域的洞察力,不服气,按照这个思路,对方的经济压力,确实有很大可能,产生态度松动的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