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欺负他。
楚隶侧着身子,抬手将乌乐澄的脸转过来,“晚上放学跟我走吧。”
“带你去玩。”
乌乐澄眸光动了动,向楚隶那边凑近了点,好奇道“哥哥,要去哪里玩啊”
“你想去哪儿玩”
小鬼见识不多,只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楚隶笑了一声,手指刮了刮乌乐澄的鼻尖,“想去哪儿玩都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呆。”
男人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弯着腰离乌乐澄很近,带着一点亲昵的味道。
乌乐澄摸摸鼻子,还没有反驳,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呆是什么好听的话吗”
江阎冷哼出声,语气带着嘲讽,“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让人听着烦。”
楚隶沉下脸,“你有病”
江阎掀起眼皮,和他对视,“病得不轻,不行”
他们两个的声音都不算小,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红毛等人在后面看着也十分紧张。
“不会打起来吧”
“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我冲上去抱起老婆就跑。”
“打起来打起来”
“能不能等江哥把人追到手再打啊这样我就能帮他照顾老婆了。”
“老婆好像害怕了。”
乌乐澄的确有点怕。
虽然楚隶和江阎没有打起来,但是两个男人好像较着劲一样,紧紧地贴着他。
楚隶的手臂搭在乌乐澄的椅背上,江阎就要把腿伸到乌乐澄的桌子下面。
前者揽着他的腰身,后者就要圈住他的手腕摩挲。
就连乌乐澄并紧的双腿都被男人一左一右地贴住了,aha的皮肤实在算不上细腻,硬邦邦的肌肉将白软的腿肉欺负得泛了红。
可怜兮兮的。
乌乐澄哪个都推不动,被夹在中间一整天,人都有点变蔫了。
放学铃一响,他就弯腰钻进了桌子底下从另一边钻了出去。
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跑出了教室。
楚隶动了动,但没有追出去,而是转身一拳揍向了江阎。
十几年的发小,最近真是越看越欠揍了。
-
乌乐澄一路跑到校门直到坐进车里才松一口气。
管家转头看他,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有人在欺负我。”乌乐澄将腿并起来,给男人指上面留下的浅浅指印,漂亮的小脸绷着,小声说道“管家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告诉哥哥。”
他和管家对话时的哥哥都是指江聿言。
管家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是少年的皮肉太嫩了,还是欺负他的人手劲太大,那些烙印在皮肤上的指印杂乱而毫无章法。
对方太急切了。
不懂得细嚼慢咽地享受,尝到肉了只会囫囵地往下吞。
是个贪婪的狼崽子。
管家低声说道“江少今晚出差回来,我会向他转告的。”
他说完下意识地抬眸去看乌乐澄。
小beta胆子小,但也很乐观,闻言脸上又重新露出好看的笑容,甜美的小梨涡在脸侧浮现,他细声细气地说道“那我在家里等着哥哥过来。”
“我可以给哥哥沏茶喝。”
园丁送给了他一些茶叶,他的小白楼里也有东西可以招待客人了。
乌乐澄回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后就拿出手机向y询问小鸟宝宝的情况。
见y回复得有点慢,他又放下手机跑去装饰小鸟的鸟笼。
鸟笼被放在了露台的架子上,乌乐澄将它抱下来。
他单手托腮趴在地毯上,手指拨弄着散落在鸟笼四周的晶亮宝石,双脚微微翘起来一点,偶尔晃动一下。
夜色朦胧,露台上的落地灯光线昏黄泛着一股暖意,隔着玻璃门少年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但却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美好。
楚隶仰着头定定地凝视了半晌,手撑着栅栏门正想跳进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皱眉转头,随后脸色一黑。
江阎看到他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
但两人刚在学校打了一架,现在懒得再动手,就互相较着劲站在那里盯着露台看。
谁也不肯走。
即使望着露台上那朦胧身影的眼睛里贪欲都要溢出来了,但也没有人轻举妄动。
只暗中防备着对方。
他们站在小白楼的侧边,有夜色和树木做遮掩,不细找发现不了他们的身影。
但他们的视野很开阔。
所以当江聿言出现在小白楼的正门口时,他们几乎瞬间就发现了。
aha西装革履,像是才结束了一场严肃的会议还没来得及更换衣服,那比夜色还要冷漠几分的眼眸低垂着,手里却拎着一个包装很可爱的礼盒。
那粉嫩的颜色和他周身冷硬的气质格格不入。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柔和的光线倾洒出来,漂亮少年扶着门框向外探头,杏眼微微弯起,隔着距离江阎和楚隶都能看出他笑得有多甜。
aha将礼盒递过去,却在少年伸手抓住的时候,突然弯腰托着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亲密相拥的身影和昏黄的光线一起被重重掩在了门后。
脚边的落叶被夜风卷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空气凝滞了片刻。
下一秒,两人同时爆了粗口,撑着栅栏跳了进去直奔露台。
求偶的战场上没有兄弟只有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