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澄被吓得一抖,抓着江聿言头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头皮传来的疼痛却让aha的神经更为亢奋,江聿言几乎埋进小beta的怀里。
温馨却算不上安静的卧室里那种特殊的吸咂声响格外明显。
争着抢着拉开玻璃门的楚隶和江阎几乎是挤着涌进了这间小小的卧室,却被这幅画面深深地刺痛了眼睛。
但同时,血气涌上头,他们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没办法。
坐在男人身上湿着双眸却无辜又懵懂地望着他们的小beta实在太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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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扰的aha冷着一张脸。
好客又有礼貌的小鬼却在反应过来后就从男人的腿上下来了,他热情地招待这两个没有受到邀请就私自跑来的客人。
他的房子第一次来这么多人,这让他心中冒出一点雀跃。
就是如果来做客的不是江阎和楚隶就更好了。
一楼的客厅里,江聿言和楚隶霸占了仅有的两个沙发,江阎臭着一张脸不愿意和他们挤在一起,就直愣愣地站在一旁。
分明是熟悉的兄弟或发小的关系,如今却像是什么生死仇敌一般。
不大的小白楼里,aha的信息素互相攻击着,带着烦躁嫉妒痛恨等等负面情绪,它们肆意厮杀着发泄怒火。
面上却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静静地望着在吧台里忙来忙去的乌乐澄。
少年真的很忙。
他像个小主人一样将他们安置在客厅里,随后又去翻他得到的茶叶,雀跃地跑去烧水沏茶。
还像模像样地围上了一条很可爱的小熊围裙,纤细的腰身被系带掐出来,弯腰时屁股挺翘又圆润。
他给每个水杯都很慷慨地抓了大把的茶叶,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沏茶手法,还抱出一罐蜂蜜,很贴心地挖了好几勺放进去。
小主人在很认真地为客人准备茶水,殊不知那三个客人却紧盯着他的腰臀。
吧台仅到小主人的腰间,这个高度不知道将他的膝弯压上去会不会让他发抖。
楚隶率先扭过头,神情不自然地翘起了腿。
两道冰冷且阴沉的目光望过来,他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客人之间的气氛冷凝且透着十足的火药味,却在小主人端着托盘过来时默契地尽数收敛。
乌乐澄将托盘放到茶几上,见江阎一直站着,想了想跑去给他拿了一个小凳子,他今天才被江阎欺负过,没有离
他很近,但也对着男人露出很好看的笑容,“哥哥,你坐下啊。”
江阎看着乌乐澄的笑脸,咽了咽口水,但瞥到那个小凳子时他又纠结了。
凳子太矮了,他要是坐下来的话就无端地比另外两人失了一部分气势。
但在乌乐澄期待的目光中他还是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很憋屈地伸着。
每人面前放着一杯颜色浑浊的茶水,乌乐澄也坐在小凳子上,但他面前放着的是一个很大的酸奶杯。
他端起来喝了一大口酸奶,随后眼睛亮亮地望着其他三人。
江聿言垂着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谢谢招待,很好喝。”
乌乐澄翘起了嘴角。
楚隶和江阎默不作声地端起杯子一口闷了,热水烫得两人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说不上口味如何,但可能因为那个蜂蜜,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它出自乌乐澄的手,所以三人都觉得它甜滋滋的。
他嘴巴里的水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甜。
江阎和楚隶脑海里诡异地冒出这个念头,盯着杯子的眼神暗了暗,突然
就觉得这个水不够喝了。
但好在小主人热情又大方,拿着茶壶给他们添了好几次水。
直到江阎一连喝了三杯后,乌乐澄站在他旁边,好看的眉头轻微地蹙起,“哥哥,热水没有了。”
江阎一愣。
乌乐澄扭头望向吧台,“你很喜欢吗那我再给你烧一点水吧。”
江阎想伸手拦他,却又不敢去攥那细白的手腕,只能一把抢过他的茶壶,快速道“我自己来吧。”
他是什么地位很高的东西吗
还要让老婆去给他烧水喝。
时常来小白楼当“田螺”的江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钻进吧台打火烧水一套流程下来非常地熟练。
江聿言和楚隶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各有各的冷漠。
只有小主人担忧地望着那边,很怕江阎把他的东西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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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客人也不说话就坐在客厅里一个劲儿地喝着茶水。
乌乐澄跑去刷了牙回来发现他们还不走,有一些苦恼。
他窝在江聿言坐着的沙发上,困得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和9364说道“他们怎么还不走啊。”
他是真的很困。
已经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9364语气复杂地道可能是想留宿。也可能是怕有人要留宿所以在较劲。
乌乐澄迷迷糊糊地回道“我的床很小,不能留宿的。”
他说完就歪倒在了江聿言的腿上,颤动的眼睫很快就静止下来。
江聿言抬手很轻地摸了一下乌乐澄的头发。
并不是多少亲昵或过界的举动,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个aha的表情变得扭曲碎裂。
楚隶压着声音,但那目光的凶狠劲儿却没减弱半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江哥,上次生
日宴时你送我的礼物,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江聿言目光冷漠地扫过他的腿,在面对外人时他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姿态。
“你就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吗”
“你是怎么骗得他这么亲近你的”
“装可怜装虚弱真恶心。”
江阎在一旁没说话,却在楚隶的话音落下时,很轻地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