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把包装拿给我看看?”
何洲问道。
他要确定对方给他的真的只是普通的镇痛宁,而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包装早就丢了,不过我当时给了你两颗,你应该只吃了一颗。”
那人回道。
何洲赶忙问道:“给了我两颗?另外那颗在哪里?我的意思是,我当时把药放哪里了,你有看到吗?”
“当然,你随手就放进了外套口袋,但不是你现在穿的这一件。”
那人回道。
何洲闻言又问道:“那件外套长什么样,你可不可以描述一下?”
“褐色,皮质,口袋很多。”那人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何洲瞬间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件外套了,便立马说道:“朋友,你稍等我一下,我回家看看。”
“好吧,我等你。”
那人点点头道。
何洲立刻转身回到自己屋子。
对方描述的那件外套就挂在衣架上,还没来得及清洗。
何洲迅速在外套中摸索一番,果然从里面找出一粒洁白的药丸。
是镇痛宁没错。
“确实是普通的镇痛宁。”
镇痛宁是非常常见的止痛药,所以何洲肯定不会认错。
如此说来,对方应该没有骗他。
随后,何洲抓着这颗镇痛宁就转身出门,重新来到那人的家门口。
而那人也如约在门口等着。
看到何洲过来,那人主动出声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
何洲将镇痛宁两指捏着举到眼前,问道:“就是这种止痛药。”
“没错,就是这种止痛药。”
那人重重点头。
何洲问道:“昨晚我就吃了一粒,是吗?”
“嗯,一粒。”
“吃完那颗止痛药后,我就一直在门口坐着和你聊天?”
何洲继续问。
“没错,我当时喝醉了正在醒酒,你跟我聊了挺长时间。”
那人点点头道。
何洲闻言疑惑道:“那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段记忆就像从他脑海中彻底被抹去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何洲已有的记忆里,他昨晚醒来后,在窗边看了一阵就坐到椅子上,紧接着昏昏沉沉睡去。
整个过程衔接得完全无缝。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这中间他确实出过家门,和别人有过交流。
“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
那人好心地提议道。
何洲木然地摇摇头,说道:“不用。”
说完,他便转身朝自己家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步伐转身道:“多谢。”
一路回到自己家中,何洲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现在第一个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应该不是止痛药的原因,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何洲觉得,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沾染的厄运。
就像自己昨天丢掉的那份工作那样。
他当时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那播料机就是出现了故障。
不光如此,温室里的监控,以及监控室里的监控全都同一时间出了问题。
导致根本没有证据能还他的清白。
杰克那家伙不清楚,但是何洲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沾染了厄运。
是那厄运从中作梗,让他丢掉了工作。
而现在,这厄运显然又在作弄他了。
何洲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窗外夜幕渐渐降临。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来到了深夜。
何洲想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摸不清任何头绪。
当然,中间真正思考的时间不多,更多的是纠结要不要去找老麦,跟老麦走一趟。
何洲觉得,靠自己的力量估计永远也别想搞清楚真相,可能只能靠老麦。
但是靠老麦的话,他又不放心。
因为老麦不肯告诉他到底要去哪里,只说跟他走一趟。
“怎么办?”
何洲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抉择。
渐渐地,睡意袭来,何洲坐在沙发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