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遐抱着姜换凑上去不太熟练地索吻,姜换按着他的后颈,让他趴上自己身体。
临水镇的清晨本该很凉爽,喻遐浑身是汗,烧得神志不清。
“好热啊”他喃喃地说,身体全陷进柔软的被褥,一条腿顺着床沿垂下去。
姜换还抱着他揉鬓边冒出来的短短的发茬儿,他的腿挤在喻遐膝盖之间,唇和鼻尖一起蹭他,像从他身上找什么气味似的。
像动物,喻遐荒唐地想着推了推姜换,但对方不放手。
两个人用后背拥抱的姿势混沌地躺在一起,睡意若有若无地环绕着,喻遐眼皮沉重,就要再次迷失在这个清晨,床单深处一阵一阵的振动猛地将他拽入现实。
喻遐从枕头和床板的夹缝里找到手机,看见来电他先愣了一下,坐起来背过身,下意识地想避开姜换再接。
姜换还安静地躺着,似乎对他的躲避没任何兴趣。
接起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地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质问“喻遐你又死哪儿去了”
孟娆姨妈当了二十年人民教师,能盖住课堂嘈杂的嗓门却十分有震慑力,“死哪儿去”就是她能想出最恶劣的质问,穿过光缆和无线电,放大后震碎了房间里残存的旖旎。
喻遐凭空挨了一耳光,立刻火辣辣地发烫。
他压低声音“我跟乔老师的研学夏令营,来临水”
“夏令营”孟娆警惕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去多久、多少钱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临水在哪儿”
问题太多,喻遐不知该先回答哪个,他半晌才讷讷地开口“来之前说过,是和乔老师一起做项目的,这次出来有补助。”
孟娆大约听出是不用出钱,火气稍平息了些,又问“那得耽误多久”
喻遐答“过几天就回。”
但具体是哪天,他没说,他不想当着姜换把倒计时牌子挂上。
孟娆很不满意喻遐的回答,隔着千里之遥,喻遐也猜到她在皱眉“放暑假了,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好待在家里照顾你爸,跑那么远去什么夏令营”教训喻遐几句,她想起了正事,话锋一转道,“对了,有个事儿我得通知下你。”
喻遐预感不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