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压着安心的重量,ost放完最后一个音符,喻遐张开手臂用力地拥抱姜换,放肆一次,脸全部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吸气。
体温暖热,刻入记忆里却依然每一次都有些微不同的带着酸涩的香味。
“好像在做梦”喻遐喃喃地说。
姜换抚摸着他的头发,滑到后颈,用拇指和食指圈住凸出的一节脊骨打转,有点痒。喻遐快受不了时,他才慢吞吞地问“梦到过什么”
“嗯”
“梦里有我的时候梦到了什么。”姜换问得很坏,但他语气认真目光专注,竟然只是单纯好奇喻遐的潜意识里自己是什么模样。
喻遐一顿,本就一直潮热的脸更加升温。
梦里是什么。
临水永无尽头的雨夜,水声淅淅沥沥,吻蜿蜒向下,完全向他敞开。被叠在一起的手腕上有指痕,第二天中午才消掉,后背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再次睡着,一转眼,他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春明那间霓虹闪烁的小旅馆。
姜换的眼睛,姜换的唇和腰边的肌肉线条,姜换把他裂开的深渊填满,姜换覆盖他全部伤口和喑哑伤悲,姜换,姜换
吉光片羽,黄粱一梦。
“你真想知道”喻遐难为情地犹豫完再开口,根本不看将换的表情说,“就梦见你跟我,第一次的时候,你说我是不是很久没做我说是,你又不信,但那天真的很久都没有和别人”
说不完,但喻遐再也受不了,拽掉姜换绑头发的发绳。
冰凉的黑色瀑布霎时遮住他的脸,随即而来,是姜换比刚才要激烈的吻,雨点似的落到喻遐的脸颊上。
换作其他情景或许莫名其妙的情话放在这儿就变得十分旖旎,尤其前几分钟喻遐刚委屈地对他说“喜欢”,再看现在这样,姜换有些反常地失控了。
他笑着边亲边囫囵地逗喻遐“怎么这么在意啊”
喻遐挣扎“不要问了”,边又径直沉沦在他越发浓稠的挑弄中无法自拔。
姜换大概有依恋综合征,可以单方面只要碰着他就身心愉快,非常耐烦地研究他的每个关节和小疤,问他是哪儿来的。但喻遐答不出来,他全身脱力似的发软,毫无知觉地被他摆弄了快一个小时,昏昏欲睡又反复清醒,折磨得半点理智都没了,完全想不起这是在自己家的客厅,电视还开着,已经进入下一个深夜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