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知薇又舍不得说半句江述的不是只能用夸程江南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的情绪完全被放大了,说话毫无逻辑性,更像是无脑地发泄。
她不知道,她对程江南翻来覆去那几句夸赞,在江述听来,有多刺耳。
顾知薇娇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在他面前夸赞别的男人
无端激得江述满腔愤懑。
他自觉平日里从不与人攀比,对人对事,也向来心平气和。
听顾知薇所言,那位程教授确实是个温柔稳重的好男人。
按理说,她夸他,理所当然。
可江述就是觉得她夸他的字字句句都带刺,听得他心情激荡,理智渐失,只想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江述”
“唔”
顾知薇的声音被捂住了。
男人落在她后腰的手强势有力地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只微微施力,顾知薇的嘴巴便主动压上了他微张的薄唇。
唇瓣相贴,呼吸相缠,淡淡的酒味和接吻的甘甜,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昏暗中,逐渐充斥江述的呼吸。
他确实不会接吻,只凭借着满腔不悦,硬生生撬开顾知薇的唇齿,如同肆意奔涌的洪水猛兽,吻得又重又急,还带着要将她吞入腹中的狠。
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到后来,江述只能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右手,撑在茶几台面上,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另一只手依旧扣在顾知薇脑后,无意识地抓揉她柔软如绸的发,指腹温柔有力地摩挲着,怎么也填不满欲望的沟壑。
顾知薇被亲得脑子都发昏了,缺氧得厉害。
她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便推了推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
可江述却像是魔怔了一般,直起身来步步紧逼。
最终,他坐直了身体,撑在茶几上的那只手得以解脱,揽住了顾知薇不盈一握的腰,将她往怀里拢紧。
落在她脑后的手掌也越发加重力道,以便他吻她时,越来越深,似要卷走她口中最后的一丝甘甜。
不知过了多久,顾知薇尝到了些许铁锈的味道。
她唇瓣吃痛,像是被利器划破了口子。
抵在男人胸膛的手又开始推他,这一次,连推带捶,却因为身子软得没有力气,显得欲拒还迎一般。
但好在这一
次,江述放过了她。
他也尝到了铁锈味,理智终于回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