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认识的人,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总不能把人扔在宿舍不管。
沿着楼梯下楼,晏玖背着闻则走出宿舍,却没有看到。
伏在他背上的闻则,耳廓通红。
一小时前,异能局。
“汇报一下,情况如何。”赵熠转了下手腕的檀木珠子,开口问。
单锋“一切如常,我今天探索了梦世界边缘,约莫半座城市,除了不能离开,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区别。离开的人会在离开的瞬间,忘记自己要离开,然后回到家中,开始一天的日常生活。”
赵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种类型的梦世界,倒是第一次出现。”
他身后的屏幕都暗了下来,没有任何关于闻则的画面出现,在梦世界中,他们无法监控闻则的动向,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法收集情报。
丁旬推门而入,脸色有些发白,一看就是异能透支的症状。
“丁队,你还好吧”
小单站起来给他拉开椅子,又倒了杯茶递过去。
丁旬几乎是砸向椅子的,一口喝完杯中茶后,又隔了片刻才缓过来。
“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昨天晚上,培乔中学出现了祂的踪迹。”
“培乔闻则不就是在培乔上高中吗,这不奇怪。”
丁旬摇了摇头,说“不,不是人类形态的闻则,是祂。”
一句话说出来,整个会议室都陷入沉默。
赵熠深呼吸一口,问“然后呢”
“主任,你记不记得,上一次,祂曾经吞噬了培乔的一栋宿舍楼。共有56名十三中的学生,和三百多名培乔学生死在那场事故中。”
赵熠瞳孔微缩,一经点醒,记忆随意恢复。他也想起上次发生在培乔的惨剧,也是从那天开始,末日开始一步步逼近人类。
他们做了无数的努力,只想改变人类的结局,难道都是无用之功。
赵熠拿起茶杯,又喝了口水,却觉得丁旬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问“死伤数据怎么样和上次一样”
丁旬摇了摇头“这次那些学生安然无恙。”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推到赵熠面前“当时我负责的监控培乔那块区域的能量变动,晚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能量暴涨。”
说到这里,丁旬皱了下眉,“被这股能量刺激到,我才恢复这段记忆,赶过去时候,恰好见到了祂”
他们虽然有上一次的
记忆,但记忆并不完整,几乎都是各种片段,时不时会想起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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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大多会发生在异能觉醒或是暴涨,或者是梦世界能量暴动只是。
“然而我被排斥在领域之外,无法靠近。”
小单“然后呢”
“不知道,我祂看了过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刚刚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栋宿舍楼还在。”
一旁的范晚宁忽然说了一句“你们记不记得,老大就是在培乔事件后出现梦世界的,我们曾经推测过,他可能是在培乔事件中觉醒的。”
关于那个人,他们的记忆依旧模糊,不记得他的长相名字和声音等各种具体信息。但人的记忆是一张网,而非孤立的点。
于是,贪狼小队的人,总是还能记得些许碎片式的,关于那个人的回忆。
“培乔,对,培乔”丁旬站起来,“我就是在处置培乔事件时遇到他的。”
他一推椅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听赵熠呵斥一句“丁旬,你冷静点,他已经消失了”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异能者本就因执念才觉醒异能,时刻行走于悬崖边缘,一不留神便会坠入深渊成为堕落者。
丁旬的手停在门把手上,他没有转身,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他已经消失了,只是想去看看。”
赵熠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去。”
没想到,一行人才开车到了培乔门口,才下车,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暗了下来,日落月升,红月高悬。
“怎么会”赵熠匆匆下车,却被培乔校门口翻涌的黑色影子逼退。
此时正是上午九点,尚且属于广平市早高峰期间,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来往的行人都神色匆匆。
但没有一个人,向黑影笼罩的培乔投来任何异样的目光,也没有人抬头看一眼天上的血月。
就算有好奇人士多看两眼,也仅仅是因为赵熠这几个一看就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的人。他们开着一辆纯黑没有任何特征的面包车,停在学校门口,极其可疑。
“欸,你们几个干啥的”果然,很快有热心大爷凑了过来,“在学校门口鬼鬼祟祟的不会是人贩子吧”
赵熠走过去,出示了用以对外的警官证,毕竟异能局的职权范围特殊,容易引起恐慌。
“是警察啊,怎么学校里有案子”老大爷愈发好奇。
赵熠问“大爷,你有没有发现昨天到今天,培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普通人和异能者对于梦世界的感受不太一样,普通人会更容易被梦世界的规则影响,从而认为梦世界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没有路人对天上的血月感到惊恐,正是如此,梦世界已经开始影响普通人的认知。
老大爷一拍胸口,说“这事你问我就对了,我家就住那边路口的小区,天天遛弯都要路过这里,培乔能有什么事,就学生上学放学的,哦对,昨天这边好像停了两辆大巴,说是什么十三中的学生过来交流学习。对了,我还拍了几张照片给我孙子看,激励他考十三中呢培乔咱读不起,考十三中去培乔交流也”
“大爷,”赵熠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能看看照片吗”
“可以可以。”
老大爷摸出手机,按了几下,随后把手机递给赵熠。
赵熠神色凝重,把手机传给自己后,打发走了老大爷。
“你们过来看。”
众人凑上去一看,发现照片上站在培乔中学门口的,赫然是闻则。
只是这个闻则,和他们记忆中的有些不同。
范晚柠问“祂怎么没有戴眼镜”
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戴眼镜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恪守规则的“祂”来说,任何改变,都意味着“祂”认知上的改变。
“祂究竟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