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成，原本对于这些，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是劫从未来来，但当他逆行岁月，固然没能抵达帝成的岁月，但惊鸿一瞥之下，却还是知悉了许多东西。

过去的历史已经被扭曲，真实不真。

而末日和bug交汇，更是在过去的岁月，孕育出了巨大的恐怖。

这种情况下，过去的那些永恒者，多多少少，都出现了一点问题，只是他们自己，都未必知道这个事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特别是帝成败亡的那一个时间段，可以说是一个重灾区。

只有少数几个天性谨慎，就如玉始这般的强者，才在机缘巧合下，躲过了一截。

当然，他们能躲过，自是有着赵成力量的影响。

而再往后，后世诞生出来的一些不朽者，比如说玄天道人，比如说大自在天魔主，因为他们成道更晚，远离了那一段历史，所以反而无碍。

要说单纯的末日，自然不可能让这些强者，身受扭曲而不知，但末日和bug结合后所诞生的东西，哪怕是以赵成如今的心灵广度，也有些难以揣度。

好在，面板的机制，如今依然发生着作用，让上一周目的一些妖魔鬼怪，难以抵达这个周目。

就算是上一周目的赵成，也是如此。

恰如那一道帝成的化身，到了那个重置的时间节点，便直接消失了。

不是消亡，而是消失。

就像是从未存在过的。

“生路何在”

短暂的心生波澜之后，玉始道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作为以稳健著称的不朽者，要是这么点定力都没有，也不可能趋吉避凶这么久，依然活蹦乱跳。

是以，他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赵成说要给他指一条生路，他便看看，究竟怎么一个生法。

至于自己是如何死的。

他却是已经猜想到了。

既然永恒者都有问题，血圣不可能例外，如今他给对方了祭祀，固然这里面的联系不是不能斩断，但既然事情里面有坑，想来，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想要斩断，就能斩断的了。

不只是这个化身，就连他的本体，怕是也会因此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