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语气冷硬道“女儿一时疏忽是女儿自己的过错,难道父亲想把事情扯到我母亲身上吗”
江柏生这样负心薄幸的人,哪配提起她的母亲
想她母亲犹在时,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女儿,有母亲全心全力的爱护,哪怕江柏生在家时脾气向来不好,在她面前也总得忍着,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江柏生本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可母亲骤然离世后,江柏生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还迫不及待地将妾室抬成续弦,妾室的儿女也都成了嫡子嫡女,人家一家和乐,她在家里的处境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如今这位江夫人早已经记恨她多时,一朝得势,更是在暗里把她往死里打压,恨不得连口吃的都不给她,江柏生不可能不知道,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要不是她有母亲留下的嫁妆傍身,只怕她现在早就成了一具枯骨了
再后来,江柏生的官途需要侯府的助力,就把她像个物件一样塞去了侯府,父女二人往来甚少。
在侯府近乎没日没夜的操劳中,早逝的母亲便成了她心里最大的慰藉。
每每提起,她都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怀念。
江柏生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提起她的母亲
江柏生被她的眼神震得半晌没说话。
江扶月也懒得再跟江夫人打擂台,在江柏生面前争个胜负,干脆福了福身,道“辛苦夫人搭这一台戏了,夫人先唱着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江扶月不管江夫人蓦然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哎,扶月,扶月”江夫人追了几步,在门口停下,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还生分了呢,难不成嫁了侯府,就嫌弃咱们家了不能够啊,扶月一向不是这种人啊”
话音落地,半晌没听见身后有动静,江夫人皱眉转身,见江柏生竟然在发呆。
她刚才说的话,江柏生显然一个字都没听见
江夫人气得暗暗咬牙。
江扶月大步出了正厅,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她的那群妹妹们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折花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