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江扶月身后,如往常一样拿起梳子,开始忙活起来。
虽然谷雨已经许久没有给江扶月挽发了,不过这是她从小做到大的活计,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生疏的,没几下便挽好了一个并不复杂的发式,又往发间戴上簪子等物,便大功告成。
沈传似乎颇有收获“看来,挽发倒也不难。”
他这句话一说完,江扶月还没如何,谷雨先瞪大了眼睛。
合着这位方才一声不响地在那站着,不是在看江扶月,而是在偷师啊
“沈大人,您这可不行啊”谷雨大惊,下意识
地道,“您要是什么都会了,那奴婢不得喝西北风去不成不成以后姑娘梳妆的时候,您可不能在边上站着了”
门外,卫泽着实为谷雨捏了把汗。
毕竟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沈传说这样的话。
没想到,屋里的沈传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恼,甚至还笑了“看来这门手艺是不外传的机密,是我莽撞了,还望谷雨姑娘恕罪。”
江扶月也失笑。
倒是谷雨,被沈传这一番话弄得手足无措,哼哼唧唧了半晌,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好了,你去看看马车备得如何了。”江扶月终于大发慈悲,替谷雨解了围。
谷雨松了口气,这才抬腿跑了出去。
谷雨走后,江扶月这才从镜子里瞪了沈传一眼“你要是再吓唬谷雨,我也不理你了。”
沈传这样的身份,给谷雨赔罪,谷雨不惶恐才怪了。
瞧瞧方才吓得,要是江扶月再不开口,她估计都要吓晕了。
沈传轻笑两声,道“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日后不这样了。”
“你要是赔罪,该去找谷雨才是,”江扶月顿了顿,“罢了罢了,还是别吓她了。”
外头,卫泽也是松了口气。
瞧瞧这条大腿,还挺护短。
看来他是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