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臣曾经想过很多借口去解释,但诗织夫人只用了一件事就看穿谎言,然后渐渐猜出答案。
她的丈夫其实并不好说话,哪怕惠是征十郎的朋友,他也不会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允许征十郎带着一个外人来看她。
又不是要结婚,让孩子带着恋人来见快要去世的家长的最后一面。
加上似真似假的模糊记忆,和诗织扭头就发现征十郎能带回家的好朋友突然转学的事实,答案究竟是什么,诗织在沉思后很快就明白了。
但是无能为力。
她丈夫说的无法改变咒
术界的状况,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不执着于寻找事实的话,心性柔软的诗织就不会因为答案而共情、难受。
但如果每个人都选择视而不见、选择更轻松的道路,那本该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做不到了。
。
惠并不认为自己是赤司家的恩人,这对于咒术师来说,只是交易。
赤司家付了钱,所以他拼尽全力去救人,仅此而已。
但赤司家显然有不一样的看法。
重病濒死、被宣告了无药可救的病人,在最后关头被请来的医生救了回来。
家属有多在乎那位病人,就有多么感激那位及时抵达的医生,感谢对方的存在。
但他们小小的恩人对此很不自在。
所以。
闪闪发亮的幸运星。
诗织这么称呼对方。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扬起笑容,用含糊的话语去轻声感谢。
诗织夫人显然很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放松。
。
就像是普通地去朋友家玩一样。
诗织夫人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
征十郎并不清楚他的母亲已经知晓了惠身份的事实,所以他自认为他还有继续“朋友”
dquo1919”
的剧本。
但如果可以的话
征十郎想要正式了解对方,真正的和对方成为朋友。
他有预感,他或许能够和对方很处得来。
只是少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与机会。
诗织夫人看破不说破,她弯着眉眼点头,鼓励他们好好相处,随后认真询问了惠那边的“家长”,准备了一些两个小少年都喜欢吃的点心送过去。
不苟言笑的朱令在帮忙准备自家少主的行李。
他脸上都挂上了笑容,对赤司家态度很好。
加茂家的少主虽然也和惠同龄,但对方到底顶着加茂的名头,出身禅院的朱令多少不太放心。
但赤司家的少爷就不一样了。
那是个安全、礼貌、没有隐患,且彼此家世相当,没有利益冲突,一旦交好被发现,也绝对不会引起禅院家族老不满的同龄人。
在朱令看来,那是惠少主最合适,也最安全的朋友。
抱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双方陪同的大人都没有掺和进少年之间的相处。
惠直接被征十郎拉走了。
赤司家的小少爷先带着惠认了认路,去了客房。
征十郎“这边是你的房间,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有问题的话,我立即和管家说。”
惠看了看房间,“已经很好了,谢谢。”
征十郎“那你有带衣服吗你要留宿对不对如果没带的话,我可以让人去买,说起来,你穿我的也可以,我们的体型差不多,所以肯定合穿。”
惠“如果是出差,朱令一贯会准备我的换洗衣物,不用担心。”
“那就好。”
赤发赤眼的小少爷点头,露出温和友好地笑容
“说起来,你现在累吗你是刚刚结束工作对不对如果你想要休息,或者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关系的。”
“不,我并不累。”惠摇摇头,这次的工作简单到还没他日常训练危险和累人,他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问“说起来,赤司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