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解释解释了吧”夜色中,坐在后排车厢里的卫燃眯缝着眼睛问道。
“解释什么”钟震借助后视镜瞟了卫燃一眼,故作不解的问道。
“刚刚发生的事啊”卫燃理所当然的摊摊手,却是含湖其辞的并没有特指任何细节。
“又不是我绑的人,我怎么知道”
说完这句话,钟震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见卫燃不说话,这才叹了口气解释道,“刚刚他们劫人的那个巷子口,另一面就是一家经常有外国游客光顾的高档酒吧。”
“然后呢”卫燃追问道。
“外国人,尤其外国女人,在这里很值钱。”
钟震语气略显无奈的说道,“更重要的时候,这么晚还在泡酒吧的女人,要么已经喝多了,要么脑子里全是屎,随便几句话就能骗走。”
“继续说”卫燃不置可否的拿起对方的烟盒,抽出颗烟叼在了嘴里。
见卫燃完全就是一副听故事的模样,钟震撇撇嘴,同样抽出颗烟叼在了嘴里点上,“绑架这种深夜落单的女人在免电不,应该说在免北,几乎已经形成了产业链。
刚刚遇到的那几个只是这个产业链里最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他们在绑架的同时,顺便抢劫些值钱的东西,当然,如果时间充裕,他们同样不介意劫个色。
总之,在天亮之前,这些姑娘就会被卖给另一波人,那些人会对这些姑娘的家人勒索赎金。”
“他们大概不会放人吧”卫燃喷云吐雾的问道。
“当然不会”
钟震理所当然的说道,“甚至他们都不会轻易撕票,在榨干了那些姑娘的家人能拿出来的所有财富之后,她们会被拉去卖银,或者拍一些墙尖视频在按网出售,免电的网络虽然进行了限速,但这里拍摄的墙尖视频以及疟沙视频可是按网的畅销货。
当然,即便如此,她们至少还能活着,如果运气不好遇到和她们相匹配的人需要些零件,她们还会被拉去赚最后一笔钱。
大家都知道的噶妖子只是伤害最小的一种,但除此之外还有心肺移植,肝脏移植这些能要命的。在帮着赚完这最后一笔钱之后,她们就变成了彻底没有价值的垃圾。
总之,在这里,外国女人只是商品而已,无非漂亮的贵一些,丑的便宜一些罢了。”
“他们为什么不对本地人动手”卫燃不死心的追问道。
“大哥,这鬼地方打仗呢。”
钟震无奈的解释道,“就算那些人渣都是近亲结婚生出来的二傻子,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和收割民芯的道理。更何况他们一点都不傻,甚至可以说非常精明而且没有底线。”
“说的也是”
满足了好奇心的卫燃顿了顿问道,“刚刚那几个人会被送到什么地方”
“放心吧”
钟震在医院门口踩下刹车,等那个满身铃铛的姑娘钻进车里坐好,他这才在重新踩下油门的同时,浑不在意的指了指头顶,“那架直升机是从莫的村飞过来的,本来他要带些急用的物资飞回去的。现在无非多跑一趟,找个深山老林把那些人渣推下去罢了,不费事。”
“你真是个大学老师”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
“当然是真的”
钟震说完和那个满身铃铛的姑娘用缅语交流了几句,随后换回汉语说道,“那两个中刀的没有什么大事,不过那四个姑娘都已经报警了,而且好像还联系了大使馆。”
说到这里,钟震幸灾乐祸的说道,“那两个会汉语的姑娘都是新咖坡人,好像都是跟着别人来做玉石生意的。
另外两个不会汉语的姑娘,一个是从法国来的,另一个好像是个还没成年的小鬼子,来意不清楚。”
闻言,卫燃看了眼那个满身铃铛的姑娘,“她问出来的”
“她就在那座医院里实习,刚刚还是她把那几个姑娘带进医院里的。”
钟震含湖其辞的解释了一句,清了清嗓子说道,“卫燃大哥,你看你都问了这么多问题了,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了”
“你想问什么”卫燃笑眯眯的反问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做这种事还记得戴手套的”
钟震顿了顿,自我纠正道,“或者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随身带着橡胶手套的。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都没有这个好习惯。”
“我是个研究历史的,经常遇到一些不能用手直接碰的珍贵文物,随身带着几双手套不是很正常吗”
卫燃理所当然的摊摊手,“而且我有洁癖,倒是你,什么叫第一次这么说有很多次”
“我以前是曼德勒警局的法医,不过我实在是受够了各种腐烂发臭的尸体了,所以干脆换了个工作。”
钟震倒是无比的坦率,一边回答问题的同时,还不忘把手搭伸进了那个满身铃铛的姑娘的大腿缝里,“相比那些让人反胃的尸体,还是这些会喘会叫的漂亮姑娘让人心情愉悦。”
“确实”卫燃赞同的点点头,根本就懒得去分析对方这句话里
到底有多少水分。
“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或者说,当时你准备杀了那几个人渣对不对”
钟震见卫燃不说话,索性降低车速主动问道,“我虽然没细看,但是除了一个手上有伤口的,剩下几个晕的也太干净了,外行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我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卫燃一脸无所谓的答道,“虽然第一次用,但是效果还不错。”
“你觉得我信吗”
钟震都都囔囔的滴咕了一句,见卫燃摆明了不想透露更多的东西,索性明智的换了话题,“等下给你安排个漂亮姑娘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免了,刚刚说了,我有洁癖。”
卫燃想都不想的摆摆手,“下一趟飞莫的村的直升机是什么时候我打算带着那些照片尽早回去。”
“不用”
钟震答道,“昨天晚上你还在忙的时候,我表爷爷就给我打电话了,他让你弄完之后先在曼德勒休息就行,现在那些骨灰已经在用直升机往曼德勒运了。最晚明天就能全部结束,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说到这里,钟震想了想,继续说道,“另外,我表爷爷还说,二世邀请你后天一早和他一起扶灵回家。”
“扶灵回家”卫燃愣了愣,随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给我安排个酒店吧。”
“没问题”
钟震话音未落便再次提高了车速,将卫燃送到了曼德勒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连身份登记的环节都没有,便把他带到了一个足够豪华安静的套房里。
“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钟震说话间已经搂着那个满身铃铛的姑娘走向了电梯的方向,“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平时一般都住在学校里,离着这里不算太远。等你睡醒了之后,如果有兴致,我可以带你在曼德勒逛一逛,这座城市白天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卫燃说话间关上了房门,趁着给浴缸放水的功夫,将整个房间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顺便,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公文包,同时还注意到放在沙发上的一套灰色中山装和配套的皮鞋。
将自己的东西也检查一番,见没有多些什么更没有少些什么,他这才钻进洗手间泡进了浴缸里。
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卫燃又蒙着被子取出自己的钛合金佩枪,将之前从那支格洛克手枪里退出来的子弹补上去,接着又翻出捡回来的子弹壳放进了食盒里。
一切收拾妥当,他这才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翻阅着穗穗和安菲萨各自发来的消息。
“已经回喀山了还带了个人回来”
原本都准备睡了的卫燃在看到安菲萨发来的照片之后却愣了愣,这张明显偷拍的照片里,穗穗竟然推着个轮椅。那轮椅上,还坐着个卫燃之前见过两次的隋馨那个勉强算是他当初学习古琴的半个启蒙老师的残疾姑娘
思索片刻,卫燃干脆拨通了安菲萨的电话。
“怎么回事”电话刚一接通,卫燃便好奇的问道。
“照片是妹妹发来的”
电话另一头,安菲萨一边汗流浃背的做着仰卧起坐一边解释道,“阿芙乐尔姐姐前些天回伏尔加格勒也是为了见这个姑娘,但她们是用汉语沟通的,妹妹只听懂了发财和价值这两个单词,需要我找妹妹要谈话录音吗”
“不用,以后这种事不用录音。”
卫燃可没有监控女朋友的爱好,直接转移了话题说道,“安菲萨,你挑最近的航班飞华夏吧,我后天就回去,等忙完之后就可以和你汇合一起回俄罗斯。”
“还是那座机场吗”
安菲萨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询问的同时,已经开始翻阅航班信息了。
“对”
卫燃想了想,笑着说道,“到了之后你喜欢去哪逛逛就去逛逛吧,我回去之后会提前通知你的。”
“没问题”安菲萨应承下来的同时,已经给她自己和卫燃各自买了一张飞华夏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