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厌皱起眉,薄唇困惑地张开又合上,第一次反省了一下自己。他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终云晚垂下眼强忍眼泪,软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没什么呀。
他只是因为刚才知道的事有些难过,即使没有见过奚厌的父母,还是忍不住替奚厌感到伤心。但因为这个掉眼泪还是太丢人了,他不想让奚厌看到,只能用力把眼泪憋回去。
奚厌又沉默下来,垂眼把刚才的事想了一圈,才终于猜到终云晚为什么会伤心。
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往事,却有另一个人替他难过,虽然知道根本没有必要,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轻轻一颤。
他薄唇紧紧抿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少年。
那边终云晚使劲憋了一会,终于把眼泪都憋回去了。
他悄悄看了眼身旁沉默的男人,有些愧疚自己提起了男人的伤心事,撑起身子凑过去,小声问他“你还难过吗”
奚厌薄唇抿得更紧了。
少年只把眼泪憋了回去,似乎不知道自己鼻尖还是红的,圆润的眼眸里的水光轻晃,还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
样想来安慰别人。
“早就不难过了。”
该报复的人已经报复了,他也早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感受了。
终云晚眸子轻轻弯了下,只是唇角还是没提起来,像是高兴奚厌已经走出来,但自己还有些难过。
他盯着男人看了片刻,突然大着胆子凑上去在男人唇角亲了下,离开时白皙的脸已经红透。
最近奚厌都没
怎么欺负他,他也不怎么害怕奚厌了,亲完后又小声说以后我父母就是你父母啦,你也可以喊他们爸爸妈妈。
少年柔软的唇瓣在唇角轻轻碰了下,留下淡淡的甜香。奚厌眸色顿时危险地沉了沉。
平日根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父母,但听到少年单纯的话语,奚厌心里却没有怒意,只是嗯了一声。
终云晚这才躺回被窝里,看了一会手机后就睡下。
今晚少年没有抱着自己的毛绒煎,而是小心翼翼地抱住奚厌的手臂睡的,像是还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男人。
在少年呼吸逐渐平稳后,怀里的手臂缓缓抽了出来,一只大手将他搏进了怀里,扣在腰间的手缓缓收紧。
在订婚宴的前两天,终云晚决定暂时搬回自己家里住。
听宋漪说被人知道他们订婚前就同居不太好,最好还是先搬回去,等订婚宴结束后再住一起。
终云晚没有任何意见,接到电话当天就收拾好了行李,等奚厌回来时,正好看到终云晚提着小行李箱出来。
他往里走的脚步顿住,眉头紧锁,“你要去哪”离订婚宴只剩下两天,就算是反悔也太晚了。
终云晚朝他乖巧地笑了笑,把宋简说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告诉他我这两天要先搬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