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系统仍在正常运作,房间里的温度却在不断上升。
终云晚坐在奚厌腿上,手里还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湿润的眼眸微微睁圆。
那温热柔软的东西强势地顶开他的唇瓣和牙关,碰到了他尝试往后躲的软舌,毫不客气地勾住细细品尝。
终云晚因为酒精而有些迟钝的大脑又成了一团浆糊,嘴里含糊地发出“唔唔”的声音。为什么要勾他的舌头
他晕晕乎乎的大脑无法思考那个在他嘴里作乱的东西是什么,但潜意识还是不喜欢这种被侵略的感觉,小幅度摇着头往后躲。
男人滚烫的大手捏在他后颈上,不轻不重地往前一压,将他扣进了怀里,薄唇仍然压在他唇上。
在终云晚轻浅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终于被松开来。
奚厌垂眸看向少年微张的红润唇瓣和刚被他用力吮过的软舌,目光像炭火一样灼热,吓得坐在他腿上的人轻轻颤了下。
他喉结滚动了下,又凑上前,薄唇贴上那晶莹湿润的唇瓣,补了个只是唇贴着唇的吻。
少年显然更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再往后躲开,还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在他屋上蹭着。奚厌眸色更深了些,揽着怀里人柔软的腰身,让小醉猫在他唇上亲了个够。
几分钟后,唇上湿润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毛茸茸的脑袋砸在了他肩膀上,轻浅规律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奚厌眉梢一滞,微微偏头看过去,果然看到终云晚眼睛紧闭,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他抿起唇沉默片刻,抬起手用指腹抹掉少年唇瓣上晶莹的痕迹,把少年塞进被窝里。
身体里的燥热仍然没平静下来。
奚厌管了一眼还处于兴奋状态的某处,薄唇抿得更紧。
还好终云晚亲完后倒头就睡,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不然还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在床边坐了许久,尝试压制在身体里流窜的燥热,最后还是咬着牙站起来,大步走进浴室。
终云晚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总觉得睡觉前那奇怪的触感还残留在嘴巴里。
在梦境里面,那个在他嘴巴里作乱还对他的舌头又咬又舔的东西,是一条湿滑柔软的藤蔓。那烦人的藤蔓在他口腔里搜刮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趁他不备
勾住了他的舌头,缠着不肯放。
终云晚在梦里被吓得眼泪汪汪,手足无措地对着那条藤蔓用力咬了下去,不让它再继续深入,嘴里还在呜呜地哭着。
奚厌被吵醒的时候,就听到睡在身旁的终云晚嘴里在念着什么。
他撑起身子,看到少年漂亮的眉眼可怜地耷拉着,嘴里不满地嘟嘟嚷嚷。
“坏藤蔓。”“走开,不要舔我”
奚厌神色微微一僵,隐约猜到终云晚的噩梦是什么。
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少年仍然红润的唇瓣上,一动不动地盯了许久。等目光再往上移时,正好对上了少年缓缓睁开的圆润眼眸。
奚厌深沉的眸色不明显地闪了下,面容仍然保持镇静,“醒了”
终云晚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缓慢点头。
刚醒过来的大脑还有些混乱,一会是昨天在订婚宴上的场景,一会又是那个荒诞奇怪的梦境。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头疼不疼”奚厌从床上坐起来,沉静的黑眸观察着少年的神情和状态。
如果终云晚还记得昨晚的事情的话,应该会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又或者露出奇怪的神情。
在男人沉沉的注视下,终云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