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环节结束后,就是正常的晚宴应酬环节,该说不说,虽然无聊但至少菜还是很好吃的。
姜岁填饱了肚子,跟姜母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席了,孟从南的情绪调节得很快,现在已经没有让他觉得心情差劲的举措。
晚上十点,他们一起回了家。
之后几天两人相安无事,姜岁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出门练琴,孟从南在家维持着休假的状态,早上起来慢跑一个小时再回来健身,开一些线上会议。
他们每天的交际只有姜岁早上出门时撞见从健身房里出来的孟从南。
健身房里有淋浴间,对方通常会把出得汗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出来,但热身结束后的状态并不是那么轻易能略过去的。
姜岁每次跟人擦肩而过,都能感受到对方尽管克制,但仍有些失衡的呼吸,以及健身完后过高的体温,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热气。
跟平常人前西装革履的孟从南不太一样,是只有他这个婚姻中的另一方才能见到的人后状态。
姜岁会下意识避嫌地让一让,边打招呼边侧身过去,没有办法,他没见过他老公在健身房里出汗的样子。
他又不健身,孟从南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失礼地出现在外人面前。
但他在其他的地方见过。
除了早上,下午他离开琴行,孟从南也会前来接他回去,两人在一起吃晚饭,然后各做各事。
即使姜岁先前说他老公一周都没回来陪自己,但孟从南就算在家哪也不去,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拉近很多。
融洽的相处中又带着份疏离。
在这种平淡如水的环境中,姜岁的心情莫名烦闷,孟从南不在家不行,在家也不行,这三年来他在这种状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徘徊着。
他一边说对方工作很忙,但等对方不忙了,又不知道他老公能怎么陪他打发空余的时间。
姜岁待在琴行的时间越来越久,反观孟从南,就好像跟先前他的处境对换了,一天也见不到自己几面,他让孟从南来接他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上车后,他靠着车窗玩手机。
车上由节目组安装的摄影机记录着一切,能大致拍摄到姜岁手机上的屏幕,是一则旅游视频,闻云发过来的,还发了一串语音。
姜岁看了几眼,先处理要紧的事去了,“林导演给我发了消息,说家里的镜头可以拆了。”
他点开林导给他发来的语音,放大了声音,“小姜啊,这周要拍摄你们同居画面的流程已经结束了,明天你们有空的话就跟我约一下时间,我让工作人员去把镜头都拆下来。”
这个消息孟从南也收到了,林导演可能在忙,给姜岁发的语音,但他显然不敢在孟氏老董面前这么干,规规矩矩的发了文字消息。
孟从南扫了一眼,“我随时都可以。”
姜岁想了下,“那就下午吧,我不在家的时候”
孟从南把定好的时间给林导发过去。
同一时间,姜岁也回了一条[明天下午]
林导在那边分别同时收到两条一模一样的消息,这年头钱难挣,再麻烦他也只能伺候着这对夫夫,把一模一样的消息一份语音一份文字给两人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