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喻家老二。”
“喻冰辞她不是女的么”
“哎呀不是,”
一人悄声道“喻青和她丈夫不是做的试管嘛,在第一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喻风和大人诞生没多久,她丈夫就抱回来一个婴儿,说是跟外面的女人生的”
那被围在中间的高瘦的青年弓着背,黑色长发垂下,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像一抹吊稍的鬼影。
“可能是遭了报应,那私生子是个侏儒,明明跟喻主教年纪相当,身体却长不大,保持了好几年小孩的样貌呢,可奇怪了,查不出病因。”
有人看了又看,奇道“这家伙不挺高嘛看着得有一米九了吧”
“嗨,你不知道,他这些年才长高了些,但据说啊,他一条腿还是有问题,是个瘸子”
“啧啧,你说这贱男人,好好的出什么轨啊
,不知道个外面哪个婊子生了个浑身是病的贱种。
那瘦高青年紧攥着拳头,宛如压抑不住的炮仗,即将爆破、将一切炸得面目全非之前
一声低呼。
“对不起夫人”
全身上下裹在黑袍内的侍者连连道歉。
他不小心将茶水撒到了郁姣身上。
这边的响动引人注目,嚼舌根子的人群一觑见郁姣,立刻掩着面如鸟兽散。
那瘦长鬼影一样的喻二也是一愣,缓缓松开了拳头,自乱糟糟的发间目不转睛地望来。
侍者还在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姣拧眉。
不是因为被泼了水而恼火,而是因为这侍者透过黑袍传出的闷闷嗓音很有一种熟悉感,还未来得及细究,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温润悦耳的嗓音
“母亲,怎么了”
小贺兰铎略扫了一眼,便清楚了来龙去脉,当即让侍者退下。
仿佛不经意般侧身,挡住喻二的视线。
“母亲,”他恭敬地微笑,“我陪您去更衣吧。”
贴身的黏腻感令人不适,郁姣点点头。
小贺兰铎规规矩矩地带她来到后厅,招呼侍女带来替换的衣裙后,便安安静静守在门外。
“”
郁姣手指划过华丽的新礼裙,问一旁的侍女“这不是皎家带回来的备用礼服吧。”
侍女回答“禀夫人,这件裙子是贺兰少爷提前准备的,开场舞即将开始,现在去找皎夫人要裙子怕是来不及了。”
郁姣敛眉。
“”
待她换好衣裙,走出房门。
小贺兰铎捧着托盘,软声道
“母亲,待会舞会很辛苦,您先喝点茶、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倒真像个真挚而体贴的儿子。
侍女退下,此时此地只有两人,郁姣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只觉得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实在不像现实中的贺兰铎或许,贺兰铎登的是另一款幻梦
这样想着,被屋内的熏香熏的口干舌燥的郁姣接过茶杯啜饮几口。
“”
待她喝完,小贺兰铎将托盘放到一边,浅色的睫羽垂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把手。
嗓音仍旧温温软软“母亲,既然你不想跟我跳开场舞,那我们就不跳了。”
他说得很是轻松愉快,但郁姣却心下一沉,嗅到了不对劲的意味。
她眼前一花。
燥热宛如旺盛生长的热带植物,不过两个呼吸便爬满了全身。
郁姣喘息着扶住墙,抬起朦胧的红眸,冷声诘问“你下药了”
小贺兰铎无辜地眨眨眼,“因为母亲不想跟我跳开场舞啊,所以”
他露出一个和暖的微笑“我们就一起共度美妙的夜晚吧。”
“”
他适时伸手,接住郁姣绵软滑落的身子。
略带凉意的唇贴上她的颈侧,那颗可爱的唇珠此时正悱恻缠绵地研磨着她敏感的肌肤。
他一声又一声地唤道
“母亲、母亲,我在边境这些年给您写了好多好多信,您都没看吗”
又不是真写给她的,她哪里知道皎红月看没看
郁姣偏头试图避开他磨人的吻。
他穷追不舍,贴在她的耳畔款款深深道
“没关系,今夜我会一一念给您听的。”
“”
在意识被情欲拽入泥潭时,郁姣最后一个念头是
原来看似无害的海藻也会缠得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