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董青风心里悲伤无比,难怪杨圣和姜宁没来参加他的饭局,原来他们在一块吃饭!
孟紫韵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是天生的乐天派,是放荡不羁的射手座。”
“可是,刚才你看向窗外古街的场景,让我觉得,我的想法好像是错的,那一刻你的眼里藏了许多悲伤。”
“也许,天生乐观的你,以前也有过一段很难过的岁月吧?”
房间里很安静,孟紫韵语气低沉,在这股安静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董青风:“是的,我很难过。”
孟紫韵露出了然的表情,那之中,蕴有一丝心疼: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一个男人去看医生,他说很难过。医生告诉他,我们这有个最搞笑的小丑,他应该能治好你的难过。”
董青风心痛的无以复加,他说:“医生,我就是那个小丑。”
……
夜幕降临。
长青液设立的地下古街,由于拥有姜宁的大阵支持,所以虽位于地下,但论体感,比待在空调屋舒服许多。
以至于晚上九点多,古街依旧繁华无比,许多拥有入场券的游客,纷纷来此参观。
“是时候回家啦!”薛元桐握着一根糖葫芦。
她中午在游船吃饭,下午去钱庄玩骰子,看人斗蛐蛐,傍晚又去听戏班子,然后晚上又吃了份茶点,完美的一天。
薛元桐待在姜宁身边,一改曾经上街的怯懦,以及对世界的恐惧,她现在蹦蹦跳跳的。
汉服宽大的衣摆,随着她的步伐,荡出优雅从容的节奏。
发髻上的双丫髻,像两只小动物,在她头顶跳跃着。
“姜宁,我们怎么回家呀?”薛元桐问,古街距离河坝好远呢。
楚楚中午吃饭后,匆匆忙忙的赶回学校了,她身处二中的清北班,学业非常紧凑。
姜宁:“没事,我和工作人员联系了,他们借电瓶车给我们用。”
薛元桐:“这么好呀?”
姜宁:“我们可是尊贵的邀请函用户。”
薛元桐捏着她的汉服:“这身衣服要换掉哦。”
古街里穿汉服的人,随处可见,但如果让薛元桐穿到外面,那太惹人注意了,她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到布庄换哦。”她说。
姜宁低头瞧了瞧她娇小的身子,调侃道:“霸王解甲归田。”
薛元桐立马挺胸抬头:“明明是木兰还乡!”
姜宁:“厉害厉害。”
“嘻嘻。”薛元桐抓住他的衣服,一边走一边晃,小小的笑脸甜美的刺眼。
……
二十分钟后,姜宁的电瓶车驶到河坝的柏油路。
12月的徽省,凉意已经很足了。
以前薛元桐读初中,每次冬天放学,她总是缩在妈妈的背后,抵抗着寒风的侵袭。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现在她读高中了,只是替她遮挡寒风的人,换成了姜宁。
偶尔薛元桐会想,如果姜宁没来河坝租房子,她又该如何面对这段路呢?
刚一想到这个后果,她赶紧把纷杂的念头,从脑海里全部赶的远远的!
‘不会的,他说过和我一直在一起的!’
薛元桐把身子贴近他,开心的咧嘴。
她贴紧身子,小脸蛋也贴的紧紧的,只余一只明亮的眸子,好奇打量着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