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羊鼻子,开眼界了吧”李靖和唐俭换好短衫长裤,骑着双轮车过来,停在魏徵面前,调侃道。
魏徵看向两轮车,一脸担忧地说道“李老银,你可不年轻了,悠着点,别忘了你还有腿疾呢。”
两轮车的样子,看着就不是很稳妥,老胳膊老腿不禁摔。如今陛下也不会让他再带兵出征,更没有忌惮他的意思,实在没必要上演一出摔断胳膊腿的百戏。
“有孙公帮忙,腿疾减轻了许多,适当运动一下反而有好处。”李靖白了唐俭一眼,都是他给起的诨号,老银,忒难听了。“伯施和信本确实不适合,他们没事多熘达几步就行。”
虞世南和欧阳询如今对自己的身体仔细的很,按时用膳,膳食完全按照孙思邈的养生来做。早睡早起不说,每日还打套五禽戏,抄录铝版模字体的典籍,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安排侍女随时提醒,达到一个时辰就会去院子了转
转,最少转两刻钟。两个人的气色比在长安时,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由此可见,养生之道还是要讲些滴,别讲究的魔怔了就好。
唐俭没有搭理李靖的白眼,朝房乔调了下眉头,笑道“玄龄,敢不敢坐在后座,某带你去桥心亭。”
跟着陛下来的四个人中,房乔最顺眼,而且火油机两轮车和三轮车在长安城使用,也需要他这位政事堂首相帮忙推动。某和李老银身上毕竟有滕王府的标签,不管事情是否对大唐有利,总会有人说我们和云鹤府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某对事情反转后,他们那种强行扭曲过来的嘴脸,没有任何兴趣。
房乔看了眼后座高度,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袍衫,走到唐俭的身边,坐到后座上,伸手搂住他的腰,笑道“你比某还大几个月呢,你都不怕,某怕甚,走起”
唐狐狸跟着滕王后,胆子变小了。但凡对大唐有利的事情,某哪件没支持过再说,云鹤府做出来的物件或者器物,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哪件不是于国于民有利的。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有那么几件,利处没那么大,已经有烟花、火药、琉璃、望远镜、玄路、蒸汽机和这座桥,陛下和政事堂也会用包容的态度来对待,谁能保证自己做的事情,每件都正确
魏徵快步走到李靖身边,笑道“既然你说腿疾好了许多,就由你带某去桥心亭。”
李靖拍了下后座,笑道“走着,某至少会比陛下快上一小步。”
刚跟着自家闺女学骑车的李世民“”
好你个李靖,跟着那竖子别的没学会,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阿耶,要专心听讲”晋阳公主摁着车把手处的铃铛,“叮铃铃”的声音传进李世民的耳朵。
“喏”李世民回过神来,温声笑道。“请晋阳先生指点。”
晋阳公主傲娇地仰着小脸,软糯地说道“手一定要扶稳,平衡感很重要,蹬轮子的速度不要太快,第一次骑车,太快容易伤到腿部肌肉,会很痛的呢。”
“喏。”李世民按照晋阳小包子说的,跟在她后面缓慢地骑着两轮车。骑快马打仗时,更需要平衡感,双轮车比马听话得多,它没有自我意识,不会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李元婴带着杨师道,李治带着长孙无忌,都慢悠悠跟在晋阳小包子身后,顺路欣赏桥上的夜景,在桥心亭放下四位重臣,继续前行。
长孙无忌坐到茶桉边上,还有些精神恍忽,这两轮车好像比马要稳当,就是有点费人力。不过用于州府巡逻,还是可以的。若是再能加上蒸汽机,州府之间道路巡逻长安城的金吾卫,甚至陛下的出行车驾,都可以用
某怎么被带偏了思维竟然开始跟着云鹤府的习惯走
“难怪伯施和信本来了西城,就没想着离开。”杨师道抬头看向亭子的檐角,用手肘碰了下房乔,问道。“玄龄,你看这檐角的弧度是不是比滕王府的还翘些”
房乔抄着手也看向檐角,点了下头,笑道“弧度确实更翘,与这桥搭配起来,有点睛之神韵,不愧是滕王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