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与他相比,某绝对算是君子。”李元婴走到扶余义慈身前,掐人中都没将他掐醒,接过牡丹手里的鎏金鸿雁纹银匜,后退三步将冰水泼到扶余义慈的脸上飞速跑到李世民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李世民“”
君子若是如你这般,某就该哭了,不是去献陵哭,而是直接去太庙哭。
“某怎么也算一国之君,你们唐人怎敢如此折辱,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被冻醒的扶余义慈,牙齿打颤着问道。当愤怒只会招来不幸时,便要克制愤怒,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事实上,义慈太子早已驾鹤西去,你只是个不被扶余王室承认的灾星。”宇文士及拢了下大氅,太阳西下导致温度有些降低,而某身侧的窗子依然大开着,便于欣赏夕照大海的美景。
牡丹带人清理干净船板上的水,又添加了些瑞炭到铜炉中,全程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丝毫不影响众人的交谈或者看热闹。
扶余义慈感觉到脖子处湿漉漉地难受,有些费劲地站起身来,目光看向李世民,很直白地问道“唐皇想用某作甚”
若不是某还有些某不知道的用处,他们不会多费口舌地说什么庸人、愚人和灾星。直接将某扔到海里,干脆利落并且没有任何后患。某只是被火炮打击得有点懵,又不是真的蠢笨之人,被冰水一激,心神自然恢复正常,能看出来唐皇对某有所谋。
杨师道站起身来,拍了下扶余义慈的肩膀,朝东隔间走去,西隔间已经约定成俗,专门用来接发电报。与亡国之人谈事情,哪里用得到陛下出手,某肯和他谈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犹豫片刻,扶余义慈咬了下后牙根,转身跟着杨师道离开三桅帆船的厅堂无力回天又不想慨然赴死,除了妥协没有别的选择。
看到碰瓷义慈王离开,李元婴才回到自己的座位,散漫地说道“阿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谈不行吗”
比如鲍叔牙向姜小白推荐管仲,成就桓公的春秋首霸;比如萧何放弃别人月下唯独追韩信,定鼎楚汉之争的结局;比如最有名的大耳贼三顾茅庐访卧龙,隆中对定天下三分;又比如后面好像大多为世家之争,皇帝只是代言人,世家渐渐沦落为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大唐更像不同势力的交接场,科举制给寒门文人集团闪亮登场的机会,缓缓拉开了dang争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