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
荀子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笑道:“老夫倒是没什么事要小友去做,也付不起报酬。”
“先生何出此言”
姜祁无奈的笑了笑。
其他人也就算了,给这般的大佬办事,还要报酬?
这本身就是一份荣耀。
“哈哈!”
荀子笑了笑,说道:“其实.”
“哐!”
荀子的话还没说完,身后茅草屋的后门便被一脚踹开。
“好你个荀况,老夫钓了一天的鱼,你就这么给放了?”
来者身穿宽松的麻布衣服,面容比荀子还要苍老许多。
来到阳台之后一看那空荡荡的鱼篓,便对着荀子吹胡子瞪眼。
“自然之道在于循环,伱钓了鱼,不吃也不放,就这么放在鱼篓里,意义何在?”
荀子也不生气,慢悠悠的说道。
“哼。”
麻衣老者哼一声,道:“你是荀况,又不是鱼,如何知道鱼不喜欢待在我的鱼篓里?”
“若是喜欢,那几尾鱼儿方才就不会游走了。”
荀子依旧慢悠悠的回答。
“人家在鱼篓里待的开开心心,被你揪起来赶走,自然是生气的。”
麻衣老者上前两步,推了推荀子的肩膀,说道:“去去去,莫要占着老夫的位置,老夫要把被你气走的鱼儿哄回来。”
“啧。”
荀子不爽的咂咂嘴,却没有说话,顺从的起身。
一旁的姜祁早就很有眼力见的先一步起来,从茅草屋内拖出来一席蒲团,恭敬的请起身的荀子坐下。
荀子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摆,端正的跪坐在了蒲团上。
姜祁松了一口气,看向那已经坐在矮凳上,正在摆弄着鱼竿的老者。
迟疑了一下,在麻衣老者的侧后方拱手行礼,道:“小子姜祁,见过长者,敢问长者尊名?”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且一上来就敢占了荀子位置,且言语之间很是随便的老者,姜祁虽然摸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
要知道,在荀子的时代,直呼其名是很罕见的事,一般只出现在长辈对晚辈的相处中。
即便是长辈,多数时候也是称呼字,而不是名。
严格来说,称呼名是有些轻慢的,但看老者的态度和荀子的反应,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