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二合一】

里昂“”

里昂眼弯了弯“但听说南禾你的圣诞假期快要结束了吧,之后就必须要强制返回中央法院那里”

南禾“”

黑发少年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僵了下,随即静静道,“那还有几天假期的时间。”

“也不知道够不够,毕竟这里人这么多,都得排队吧。”

南禾手顿了顿,淡琥珀色的眼眸极慢地挪过去,把手收了下去。

正巧这时,对面投来了一道格外不善的目光。

里昂看过去,发现是罗简安。

那几道掐在脖子上的指印已经消失了。但里昂并不担心,在这个房间里她要担心的可不止自己这个人。

毕竟自己的好学生,才握着她的卷宗档案。

想到这里,里昂唇角上翘,也打了招呼“晚上好啊,好久不见。”

罗简安刚想嗤声,似乎是突然想起这里别人也在,咽了下去,从牙缝里挤出来“晚上好。”

这时,坐在对面首测的红发aha也向他看过来了。

他微微皱了下眉。

里昂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原本是加栗的对门邻居,后来搬走了。”

红发aha对他没什么兴趣一眼,点了下头。

忽地,餐厅

的门被啪地一声打开,一道嗓音直接飘进来“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你们都是谁”

穿着宽松衣服的银发少年一走进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银发的少年有着一张俏丽的脸,在场的人都静了静,基本上没人不认识那张脸。

“啊这是加栗的衣服。”

桌边,里昂的嗓音慢慢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闻言,其他几人不由自主地脸都沉了下去。

都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进来的小爱豆身上的衣服上。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而众矢之的之中的裴知宁,扫视一圈,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离他最近这排的oga。

银发小爱豆直接三两步先奔向了里昂。

里昂刚扬起笑容“你好,我是”

裴知宁打量了下“打年上牌啊,没我哥好看。”

里昂嘴角僵了“”

绕过他,裴知宁又走向了下一个人。

裴知宁“你就是林林一开始准备要娶的那个心心念念的oga吧”

“一开始”、“要娶”、“心心念念”三个词一出来,直接宛如核弹爆炸,在场几人脸色都黑得要滴墨。

南禾的笑容也淡了点“裴知宁啊。”

裴知宁点头“你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你。算了,既然不准备娶了,你也不重要了。”

南禾“”

左侧两个oga头上冒出的黑气有如实质,谁来点把火,就能熊熊燃烧。

罗简安在旁边看戏,短发女aha身体后仰,唇角溢出声笑。

裴知宁一下回头惊讶道啊,罗简安dashdash上次我们见面还是林林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带着我在走廊里偷窥林林在器材室里跟那个oga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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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简安不笑了。

她唰地一下站起来,直接就要去捂裴知宁的嘴,却被另外一个aha抓住了手。

“喂,动手动脚的。”贺枕流眉头皱得很紧。

罗简安不可置信“我动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看裴知宁忽然又转向了贺枕流“啊你是贺枕流你也在这里,你不是跟林林不对付的那个讨厌aha吗”

贺枕流“”

贺枕流看向罗简安“你动手吧。”

裴知宁“”

我从屋外和裴知寒一起回来,走进来,就看到裴知宁眼含泪花扑了出来,“林林,救我”

我“”

我一个战术后仰,把裴知宁交给了他哥,我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安静如鸡。

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麻木地向我看来。

脸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自闭。

自闭中隐约带着张牙舞爪,张牙舞爪隐约带着破防,破防之中,又隐隐绰绰带着一丝杀气。

关键,所有人,都还僵硬地咧开嘴角,冲我祝贺道

“生日快乐。”

我“”

恐怖谷效应了。

坐在最首侧的南禾问我“加栗,现在给你唱生日歌吗”

我走到餐桌的首测,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眼。

生日祝福,来自熟人,陌生人,包括各类企业的代表人全部都在往上跳。

但是我的置顶依旧没有动静。

我说“不然”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看了看桌上准备好的打火机,蜡烛,甜甜圈,酒,还有水果。

我说“不然我们玩点游戏先吧。”

消磨时间,最好的游戏就是喝酒游戏了。

玩些纸牌游戏,我这个人比较会出千,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不会干这种勾当的事,但反正这次也没什么赌注,我就开大出千,虽然也不是百发百中,但也从头到尾只喝过几杯。

玩到夜都很深了,终于椅子上瘫下去不少,几个oga只有里昂还红着脸摇摇晃晃地看我,他见我站起来,也要跟着站起来,却被旁边的裴知宁拽下了。

而罗简安,罗大小姐出了名的玩牌手气烂,认识她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她什么牌气,大多数的酒都喂她肚子里了。

深夜里室内空气也闷热,我去阳台上透透气。

屋外的寒意让人身体一颤,但我需要的好像就是这样的寒意,于是走了出去,趴在了玻璃围栏上。

“多穿点

。”

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嗓音。

我转头看,是贺枕流。

红发的俊美aha递过来一件衣服11,是我的外套。

“我热”

“知道了,穿上。”他绷着脸。

我忿忿地盯了他两眼。

然后我才发现了一件事“你没醉”

他说“你觉得呢。”

“可是我

出千”说到一半,我突然卡住了。

我反应过来了“你也出千你出我的千”

贺枕流真的好像没输过几次。

红发aha乜我一眼。

他不置可否。

“玩牌,谁不会。”

我哈了一声,转过脸看向栏杆外,“我是小时候生病住院没事练出来的手,花了好久才练会的,你居然也会”

身旁的人没说话,半晌,含糊地应了声。

窗外无风,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在阳台上站了会儿。虽然我没喝多少酒,但鉴于我的酒量堪忧,这么点的酒也让我有点晕头转向。

“林加栗。”他忽然说。

“嗯”

“我好像,还没给你我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头看他,“什么”

贺枕流在那儿站了会儿。

过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薄薄方片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黄碟”

贺枕流“”

他磨了下后槽牙,这才咬牙切齿地把东西直接塞到了我手里,“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你凶什么不就是黄碟”

我呛了回去,打开了那个包装得很好的纸包,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相片。

长直黑发的一脸稚气的小女孩。

站在她身边的,是白发苍苍西装革履的老爷子,正站在林氏集团的楼前,低头跟她说这些什么。

老爷子不怒自威,拄着拐杖,却温和地牵着旁边小女孩的手。

眼神慈爱。

我愣住了。

是爷爷,跟我。

“我一个朋友路闻,你之前见过的,他家里是做新闻的,当年有几条关于林家的快讯被压了下来,从来没发出去过,但是之前聊到他说可能有个退休了的记者那里有照片,我就顺便联系了下,胶卷已经坏掉了,但找到了当年的洗出来的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