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简安下意识出口。
见她回头,罗简安嗓子卡了一下,才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底下的人只思考了一下。
她说“下次
见面,我告诉你。”
少女笑了下。转过身走了。
罗简安觉得自己简直遭遇了一场超级莫名其妙的打劫,这在她目前的校霸生涯里简直是闻所未闻,对方甚至还没告诉她名字。
已经是可以叫小弟寻仇的程度了。
不过,好像也不完全算是打劫。
在围墙上坐了几秒,女aha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一根燃烧着的烟。还有一根棒棒糖。
罗简安皱眉。
过了一会儿。
摁熄了那根烟。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了棒棒糖。
硬糖放入嘴里,进入口腔的触感,舌头卷上了硬糖的边缘。可乐的甜味散开。
不算难吃。
罗简安
和林加栗成了朋友。
附近一带的人都知道了。
两个人专门去了一所高中,照样昏天黑地地混在一起,一个林家人,一个罗家人,没有人能拿她们俩怎么办。
罗简安很好辨认,长腿高挑的女aha,飒爽的短发,一层蓝色的发丝偶尔在走动时能瞥见。往那儿懒洋洋一靠,抬抬眼皮,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出。
林加栗也很好辨认。
长得非常漂亮的黑色长发的洋娃娃。眼尾有一颗泪痣。aha还是oga,光看外表而言,很难说。
新加入的林加栗对管理小弟没有兴趣,但是她爱好是看人做五三,且喜欢用大大的模拟试卷惩罚做错题的坏学生。
有人曾经窥探到她的施虐现场,令人闻风丧胆
“坏孩子,说吧,想要什么”
aaadquoaaaheiaaahei想要金榜大金榜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嗯,什么金榜”
“金榜,金榜提名”
“很好,不做完这套真题卷子不准参加下次打架。”
“”一米八五的肌肉小弟倒抽一口冷气,泪眼婆娑地开始写题,一边写一边嗷嗷哭,腿断了都没这么苦。
在如此高压之下,长期以往,罗简安的小弟愈发守矩,行事高度统一,没多久,罗简安就一统那一片所有的高校区域,达成了秦王扫六合一般的政治成就,甚至还送出了几个清华高材生。
要不是影响不太好,市教育局都想给她俩来面锦旗。
但事情在林加栗易感期突然来的那次变了。
昏暗的双人宿舍里。
罗简安记得她把自己按在地上,黑色柔顺的长发垂下来,带着很轻的,海水一般的寒潮意。
明明是足够令人窒息的辛辣的互斥的气味,罗简安却感觉到自己是忽然屏住呼吸的。
因为那股酥麻的冲劲,一点点漫过皮肤,脸颊,像是过电一般,让人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悸动。
林加栗的眼神不在聚焦,黑洞洞的,像是潭水,永不满足。
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却用力收紧。
罗简安手无力地落在一边,松开的烟头把地毯都烫出一个洞。
她真的把她往死里窒息。
在那一瞬间。
在停滞的那一瞬间,罗简安觉得自己无趣的人生,忽然得到了些什么。
剧烈跳动的心脏是什么
是即将死去的弥留鼓点,还是新生
一念之差。
“林加栗”她艰难地念她的名字。
而她黑眸垂下来,笑了。
在那灼烧的烟味里,她的呼吸里着很淡的,来自于糖的香气。
宿管终于发现了动静,带着人尖叫着破门而入。他们被医护人员架了起来,送进了医院。
aha宿舍里从此以后加入了紧急求助按钮,急救箱里也总备着备用的
抑制剂,校方做了许多措施,向各业表示己方对安全的考虑。
林加栗也再也没有易感期失控过。
但罗简安不一样。
人都说,得到了过的东西,再也得不到,会让人产生疯魔一样的执念。
林加栗像是放在商店壁橱里的泡澡玩具小鸭子。
橙黄色的,很可爱,带着画笔画出的笑脸。
一成不变。
无论怎么按进水里,都会浮上来,简笔画的笑脸一如既往。
让人把鼻子贴在玻璃上,努力地睁大眼,却永远也得不到。
大多数时候,罗简安感受不到任何事情。
及时行乐吧。她想。
被送出国外的几年,罗简安也觉得无所谓。
世界是干燥的无味的灰色,抽再多的烟也没法让色雾气驱散,肉体上的纵欲支配不了灵魂,躯壳只是载体。
浮沉飘渺的人生。
然后她被那个人联系上了。
寄宿学校里有教堂。
在某一天,走进来了他。戴着白色面具的,穿着神袍,长长的金发蜿蜒如漂亮的金穗。
“或许,”那个人开口,是法语,
“你认识林加栗么”
罗简安停下脚步,转过去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