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我的血腥味。
带着特殊气味的,腥甜的。
嗅到这种铁锈的腥味,诺亚反而更疯了,他几乎兴奋地吮起来,让我的嘴唇外侧都生疼。
我们滚到了地板上。
身体都撞到了茶几的角柱。放在上面的手包哗啦一声翻倒在地,东西滚得到处都是。
我听到圣子的笑声,有什么滚烫湿润的东西落到了我的脸侧。
只掉了一滴眼泪,圣子很快就收住了,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诺亚脸上挂着那道湿润的痕迹,在光线的折射下,仿佛有种神堕的美丽。
刚刚的响动招来了之前的秘书,秘书敲了下门,迟疑地问道
“林小姐,有什么需要么需要我进来么”
“我”
我刚想说话,就听圣子说了句“你不会想让他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的。”
我仰视他,后脑跟坠铅一样重“要做什么”
圣子瞥下眼来,单眼的白色眼罩格外神秘,那只绿色的眸直直地凝视我。
圣洁的oga这样腿跪着跨坐,白袍凌乱,露出了脖颈到锁骨大片的皮肤,金色的锁链在领口若隐若现那是圣子身上的锁。
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诺亚这个疯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你不知道吗”
圣子歪了歪头,仿佛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他笑得很开心,我甚至看到他的那颗漂亮的小虎牙,“林加栗,当初你喜欢我这样,现在果然还是喜欢我这样。你的疯病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啊。你还说你不爱我吗”
他嗓音很
轻,“你硬了。”
在我的目光之中,他扶好了,冲我弯了下眼,慢慢张开嘴俯下脸。
诺亚身上有三根锁链。金色,圣子才能用的颜色,只有最接近神的人才能拥有的颜色。
纯金的链条,顺着单薄的肩膀,蝴蝶谷,脊背,交叉缠绕,像是捆绑一样缠绕在洁白的身体上,金发披散又颤抖时,那片金色仿佛融合在一起。
捆绑锁链时,是疼痛的。但疼痛是教义的一部分,人是无知的羊羔,所以才需要锁链约束人。
火能温暖人,也能灼烧人,所以疼痛也是供奉。是对神明的诚心。
作为圣子,教义就跟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甚至都能在睡梦之中背出来。
诺亚对这些都很习惯了。
孤独,疼痛,日复一日。
但是快乐很陌生。
有了唾液的润滑,诺亚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支撑着身体,慢慢沉下去,嫣红的唇都咬破。好烫。他有点体力不支
很陌生。
如果能换到这种快乐,需要花什么样的代价
很多的钱,大量的钱,可以吗
交易可以吗
白袍是一体式,但是有暗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扣都已经全部散开了,宛如柔软的云一样堆在他的腰侧。但本应该白皙的皮肤都染上了淡红。
诺亚拥有的很多。
金钱,财富,地位,人脉远在大洋彼岸,教会的势力渗透进了政商各业,他想要做什么,几乎都能满足。
可他拥有的也很少。
在十字架前跪下来,垂下头,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的时候,他是一个人。
日复一日在教堂顶上的穹室点燃蜡烛,守着长明的蜡烛到天明,无论寒冷炎热,他是一个人。
当初被老神父把金色的锁链交到手上时,他告诉他,他永远会是一个人。
可如果他可以不是一个人呢
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有着糜烂霓虹色彩,鼓噪音乐鼓点的昏暗的包厢里。
诺亚第一次跟她说上话。
他想,原来这就是那个也可以做圣子的人啊。
那个也许可以和自己命运重合的人。
于是跟她做爱,也是他自愿的。
他想试试看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