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朝廷没有开玩笑,是在动真格的。大家有钱又田,家底身后,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只想占更多便宜,不是真的想造反。
现在好了,便宜也别占了。为了反对推行新政,搭上祖宗积累的财富和一家老小的性命,不划算的。
有识时务的,自然也有头铁的,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利益,和朝廷对抗到底。但由于独木难支,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最后也不得不屈服。
那个叫程任清的婺源县生员,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后却判了个斩监候。
没过几日,锦衣卫又逮捕了一人事情的源头帅嘉谟,成为本案中最特殊的犯人。
他自认为是为民请命,做了件大好事,最后也被抓了。
可是他没有斩首,没有坐牢也没有流放,而是被押解进京。
不是南京,是北京。
说的是有贵人要亲自审问他。
事情解决速
度之快,令朱翊钧难以想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整个过程,朝廷丝毫没有给当地乡绅协商的余地此前已经协商太久了而是刀刀见血的解决问题。
不仅平息了“丝绢”案,也顺利在当地展开清丈土地,实行“一条鞭法”,继而为整个江南地区推行行政打开缺口。
朱翊钧感慨之余,也学到了许多,凡事先商量,协商不成便不能再和稀泥,手段一定要强硬,擒贼先擒王,搞定了带头的,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再闹事。
张居正笑着看他,眼中流露出的,是家里那几个小子从未感受过的慈爱“殿下,我答应你的事情,办到了。”
“嗯”朱翊钧看着张居正,满眼闪烁着星星“张先生真是太厉害啦”
张居正又道“案子解决了,殿下是不是也该安下心来读书了”
朱翊钧抽出一张纸,摆在书案上。张居正垂眸看去,惊讶道“这是太祖高皇帝御笔的大宝箴”
“不是呀,这是我写的”朱翊钧仰起头,调皮的冲他眨眼,“不过是照着太祖高皇帝的字迹临摹的。”
张居正说道“此篇乃是,幽州记事张蕴古在太宗即位之初进呈的一篇奏章。”
朱翊钧笑道“这个张蕴古挺厉害的嘛。”
张居正以为他说张蕴古文章写得好“张蕴古博览群书,善于文辞,通达时务,州县闻名,自幽州总管府记事入调中书省。”
朱翊钧却说“他在唐朝的时候,就知道我们大明啦”
“”张居正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却在说什么。
朱翊钧指着那篇文章,给他看“这里,他说大明无私照,至公无私亲,故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
“”
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张阁老,只有在他的学生面前才会露出无奈又无语的神情,仍是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这里的大明指的是”
“指的是太阳,也指日月。”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就是调皮而已。
张居正又接着说道“此篇所讲为君德治道,殿下不仅要临摹,更应该理解与背诵。”
朱翊钧把文章递过去“那先生就考考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