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老二苏成良经常弄出些事来,一有那些姑娘的家人找来,夏瓶儿总会帮她出主意摆平。

不像方觉夏,每次都训斥老二。还劝她要多拘着老二,人家一来闹,方觉夏不但给人家赔不是,还劝她多赔人家一些钱。

哪像夏瓶儿那么能干可心,不但帮她们母子解决了难题。更难能可贵的是,夏瓶儿还常对她说,

“这世间哪有猫儿不偷腥的。男儿本色罢了。”

“你就是个眼窝子浅的,在府里时,只看着那小贱蹄子对成良好。可你就没想过,那就是她的本性,她就是个离不了男人的货。”

陆姥姥觉得她家大闺女陆慧芬,活了半辈子,还是个没心眼的,连她小闺女香莲一半心眼子都没有。这些年,要不是她带着一家子,守在镇国公府,她那个大女婿早不知野哪去了。

“娘你说的对,我也看出来了。这才出来几天,她见天儿给那些男人抛媚眼子。勾官爷倒也罢了,咱还能轮着点好。她连那些个长得俊的罪囚也敢勾,真是欠打的货。”

“哎哟,慧芬哪,娘眼睛不好,你看看前面那地上躺着的,是不是个人?”

陆姥姥眯着一双老眼,望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一个黑影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人。

“不会是我们家成良吧?”

陆慧芬心底咯噔一下子。

虽说她听了她娘的话,不放心老二,出来找人。

但打心底里,陆慧芬还是觉得,夏瓶儿就是勾了官爷,应该也不会把自家儿子怎么样。

毕竟夏瓶儿母女两个还得靠着她们三房,不然,往后流放路上,可有得她们母女两受罪的。

“哎哟,真是我们家成良。”

陆慧芬往前走几步,越看那人影越熟悉,尤其是身上的衣裳。再走近一些,惊得脸色都变了。

“我的儿啊!”

陆慧芬跑过去,抱住地上昏迷不醒的苏成良。

看着苏成良那一身惨相,张嘴就要嚎,被紧跟过来的陆姥姥一把捂住了嘴。

“别嚎。”

陆姥姥严厉的老眼紧盯着陆慧芬,

“你不要命了。”

她们可是流放犯人,这犯人不睡觉,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又被打成这样,昏迷不醒。

如果这时候陆慧芬一嚎,惊动了官差。

陆姥姥心里一沉。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