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与手下一同清点,“六千两,一文不少,殿下您这也算收受贿赂了吧?”
“若是所有人都像叶娘子这般懂事,本王还愁军费么?”宇文宴拿了银子也阴阳怪气。
陈坚啧啧感叹,“她的胆子也挺大,居然敢拿您救过她说事?若不是卑职说那信收到了,熹郡主回去还不杀了她?”
陈坚今日听熹郡主絮絮叨叨,还以为这位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这位祖宗出奇平静,不仅把银子收下了,还真把尹文钊给官复原职了。
宇文宴剜他一眼,“找个理由,再把尹文钊的职位给夺了!”
陈坚:???
您这又是闹哪样?
“她不是还有一半嫁妆么?”宇文宴冷哼。
陈坚见他这般都发冷,“您若真的有气,不如痛痛快快杀几个,反正牢房中关着的人不少……”
“公主府九月十八安排了花会,长公主殿下给您下了一封邀请贴。”士兵突然到门口奏报。
宇文宴看都未看,“不去。”
“您今年还去庙里?”陈坚道。
“每年都去,今年为何要例外?”宇文宴每年九月十八都会去庙里祭拜恩人。
“可陛下还想九月十七去狩猎。”
“让他们先去。就算本王最后一天去也定是魁首,何必心急。”宇文宴如此膨胀,却没人敢说他高傲。往年狩猎所有皇子战绩加一起都比不得他一人的猎物多。
陈坚没再多话,立即安排后续行程。
叶轻悠静静地闷了几天,终于等到九月十八,一大早到前院给熹郡主问了安,便带着春棠离去了。
尹文钊看她出府顿时不满,“你怎么让她出去了?她心思极多,别耍什么花招。”
“她再有心思,也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还能闹出花?将军有空不如管一管老夫人,我只是清了她的几个人,就撒泼打滚的闹不快,这府里到底是谁掌家?”
熹郡主这几天一直很高兴。
自从她拿银两帮尹文钊官复原职,胡氏的势力在府内一落千丈。
尹文钊顿时没话再说,“母亲是苦日子过来的,还望郡主多体谅,但那女人你也千万不要信,她嘴里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