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钊又盯了她半晌,索性直接派人去查了。
叶轻悠看他一瘸一瘸离去,神色顿时重下来。
她原本想联系外祖家帮自己做主,与尹文钊和离,却没想到尹文钊也开始盯到他们了?
难道龚家有人入京了?不然尹文钊怎么突然提起药商?
一天后。
宇文宴得了第一件刚刚送来的绢帕。
仍旧是那平平无奇的小盒子,青岩水墨的图案,夹了一丝甜味的苏合香。
他仔细端详那帕子,看到一处被穿歪的洞。
对面一个商贾装扮的中年人,恭恭敬敬,他一直欠着身子,在远处说话。
“龚家为宫中供药已有十五年,如今老医正仙去,新医正上任,却要把龚家的差事给免了。”
“若龚家有错,龚家认,也可以改,但这随随便便就免差,总得给个说法吧?”
他说完好半晌,都没得到宇文宴回话。就为了见到这位爷,他不知挖门盗洞求了多少人,今天才有机会见一面。
可壮了胆子把迫在眉睫的事说了,总得给个回复吧?
宇文宴闻着帕子上的味道,神色平静,“宫中想要谁供药,不需要任何理由,你们龚家也不配倚老卖老。”
中年人一僵,面色火辣辣的烫,“但龚家也愿意为宫中继续效力,只求殿下再给龚家一个机会。”
“你们龚家家主有个外孙女在京城吧?”宇文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中年人讶异,哪有这么一个人?
可他还想再问,宇文宴已经让陈坚请人出去。
中年人被连推带撵,满脸发懵。
“陈副将,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劳烦您给仔细说说?在下真的不懂啊!”他真的一脸发懵,不懂洛宁王是何意?
陈坚笑笑,“只能说这是泼天的富贵,先道一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