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轻缓,徐徐道来,甚至把趁着母亲移坟想借机逃走的事情都说了。
“……我为尹家守了四年活寡,不想再守一辈子活寡。我也无心谋害,只是希望他睡上一阵,容我离开。”
“离开之后,自当隐姓埋名,埋头度日……若非迫不得已,谁想抛开京城的繁华,躲躲藏藏?”
“我知晓此事不对,便为大梁的灾民和士兵家眷捐了银钱米粮、又提供了养家糊口的机会,希望能做弥补。”
“以上就是全部细节,请京府尹大人明察。”
……
京府尹对此事乃是公开审理,不是闭门查案。
门外还有许多百姓在听着。
他们不爱听什么捐粮捐物,更没耐心听那下药之事。
他们只捕捉到了三个字“守活寡”,怎么离开尹家之后还是守活寡?
难道这个岳凌峰也不行么?
事情审到这个地步,京府尹也糊涂了。
谁能想到还一下子查出点儿岳家男儿的难言之隐?
“此事谁能证明?小娘子毕竟是个女眷,莫要胡说。”
这毕竟涉及到男人的声誉,势必要慎重一些。
叶轻悠看向京府尹,“大人如若不信,可以请太医们亲自诊脉看伤。”
京府尹不禁揉额。
这若是真的派人去细查,不是要彻底撕了岳家体面,遮羞布都要没有了?
“甭管是不是他有伤,你害人下药是确凿的。”此时太子在堂后突然发声,摆明了是要偏心岳家的。
京府尹身子一震,立即道,“对,你莫要混淆此事,这与你下药无关。”
“无关么?民女斗胆,若是大人的闺女要嫁这么一个男人,大人也会咬牙答应么?”
叶轻悠并不知道堂后的人是谁。
但能在京府衙听审,想必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