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眼界长远,更深谋远虑。”
叶轻悠索性直言,“若不是殿下执意不肯娶,今天被拿下的或许不知陆姑娘一个人。”
太后的脸色一僵,甚至恼怒的抽动,她自然已经听方姑姑说了陆绍曾的谋逆之举!
“陆婉煜有错,可你也罪无可恕,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设计?”
叶轻悠仔细思忖了下,“太后觉得民女设计了什么?民女只是不忿被京府尹逼迫认假,公布了嫁妆册子而已。”
她这话毫不心虚,自始至终,她也只是做了这么一件事。
至于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她也只是猜出了幕后的指使,由着潘思升和陆婉煜各自折腾。
太后一僵,仔细盘算,这件事情还真是如此。
那劫了嫁妆的人是潘思升,举报潘思升的人是陆婉煜……至于给陆绍曾送入宫中的礼调包之人,太后不用猜测也知道是宇文宴。
这才是她最生气的地方。
为了不娶陆婉煜,他甚至要灭了整个陆家?
可太后又说不出什么,毕竟陆绍曾还真的因此露了馅儿。
“别以为陛下认了你,哀家就会认,仍旧是一年,你若不能给宴儿生儿育女,哀家就会另寻王妃入府。”
“民女多谢太后恩典,谢太后成全!”叶轻悠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抬头时已额头布满了冷汗。
她的膝盖酸疼无比,甚至已经疼得钻心。而刚刚与太后对视,又正对阳光,眼睛已经被晒得目眩泛黑,好似随时都能晕倒过去一样。
方姑姑有些心疼,“这外面有暑气,不如回宫内坐坐?”
她嘴上劝着太后,其实是求太后早些放过。
太后白了她一眼,“是心疼哀家,还是心疼她了?看来你这心思也飞了,哀家是要留不住了!”
方姑姑笑了又笑,“自然是心疼太后,您这话说得伤人心。”
太后也知道这件事情没什么可说的,毕竟陆家是真的有事。
她冷哼一声,由着方姑姑扶起,“大婚之前你就别乱出门了,免得再惹出是非端倪,你不要这名声,宴儿还是要的!”
她扶着方姑姑回宫,甚至没召叶轻悠进去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