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女每隔一刻钟便到寝殿给太后回禀一次。
听闻叶轻悠不骄不躁的等候,太后除却冷呵之外,实在说不出任何言语了。
方姑姑用扇子帮她挥动凉风,“您这一番考验也没得逞,还把人这么拘着?”
太后听了这话,只觉得啪啪打脸,但也不得不承认叶轻悠是有那么几分手腕的。
“胆大妄为,还那么理直气壮,这岂是一个小娘子的做派?不成体统!”
“这京城贤良淑德的娘子千千万,可四殿下就看上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礼数的。”方姑姑禁不住调侃一句。
太后白了她一眼,“还帮着你的徒弟来噎哀家的嘴?你这胳膊肘拐得够歪的!”
“老奴只是期望您看到轻悠的好,不必记挂她出身不强。”
方姑姑苦口婆心,“而且您是一心一意对四殿下好,何必硬碰硬的,闹得十分不愉快?不如找个机会,说个痛快,亦或者让轻悠递个话也好。”
太后看不上叶轻悠,完全是期望宇文宴更好,才能自保。可这一点,宇文宴不知,反倒惹出了祖孙嫌隙了。
太后颇有任性,“他只当哀家逼他上位是为了护住那群庸才,他已经觉得哀家恶毒,哀家何必多解释。”
“四殿下可没这么觉得,您这是胡搅蛮缠了。”方姑姑笑道。
太后无奈一叹,“哀家只是没想到,这皇室的子子孙孙如此庸碌,居然斗不过一个伯府的小庶女。”
熹郡主自幼在宫中随意行走,更是被长公主亲自教导,可她却接连栽了又栽,似乎从未在叶轻悠的手中占到过一丝便宜,实在让太后失望了。
“殿下的亲事已然定下,不可能再有变数了,可熹郡主若一直与轻悠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外人也是看过笑话的。”方姑姑是话里有话。
太后自然明白,“你期望哀家给她再许一门亲事?”
“长公主那边也会感恩的。”方姑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