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极不耐烦的应一声,“这银子怕是要亏,我临来之时,长公主已经到我父王面前去哭诉了,根本拿不出来。”
叶轻悠沉浸了下,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一丝遗漏的地方,可惜一时还享不到。
潘思升见她冥思沉默,直接道,“陛下也不是顾忌我这一份银子,你那个宇文宴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呢。陛下不把此事敲定,孙大学士那一系的抄家银两,他还想不想要了?”
叶轻悠一噎,“难道抄家的银子不是直接上缴户部?”
潘思升初次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规矩是那么个规矩,但遵不遵守、何时遵守不也要人为决定?”
他看了一眼花嬷嬷,十分不屑,“这礼教的规矩传了几千上百年,你看遵守的有几个?但凡乖乖听话的,都是被投毒下井死的快的。”
花嬷嬷:“???”
好端端的,这位怎么话中带刺的冲她来了?不过仔细揣测这句话,似乎还真的无法反驳。
因为历来死的早的,都是那些太好欺负的。
叶轻悠狠呆呆地白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如此我便心中有数了……”
“你何必如此焦虑?这个节骨眼,宫里不会找你麻烦的。”潘思升直接问道。
叶轻悠摇了摇头,“我还是更信自己的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拉倒。”
潘思升思忖了下,这才让翁叔给了叶轻悠一个账目本子,“你先看一看,有空的时候再回复,反正也不着急。”
叶轻悠翻开一页扫了一眼,这是老家的药田进项和支出。
她又想到了龚家,之前还说要来参加她与宇文宴的大婚?
“龚家是不是找到了你头上?你打算如何下黑手,不如提前和我说说,免得龚家来人,我再把事情说漏了。”
叶轻悠软话哄着,她知道潘思升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龚家。
大梁第一皇商可不仅仅是药材,香料、土木、蚕丝锦缎都是极好的,潘思升怕是早就惦记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