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全部细节,请京府尹大人明察。”
叶轻悠云淡风轻,但说辞却重,“我该认的事情都认了,没做的事情自当不认,若是大梁保护不了被逼无奈的弱者,这律法又有何用?”
但能在京府衙听审,想必不是一般人。
“离开之后,自当隐姓埋名,埋头度日……若非迫不得已,谁想抛开京城的繁华,躲躲藏藏?”
京府尹默默看向叶轻悠。
京府尹对此事乃是公开审理,不是闭门查案。
女眷就被这样怠慢鄙夷。
否则暗处的那些人若再下手,他这个脑袋怕是真要保不住。
叶轻悠并不知道堂后的人是谁。
门外还有许多百姓在听着。
那叶明远好歹也是一个伯爷,居然让女儿去嫁这样的一个人家。
京府尹不禁揉额。
这个世道实在对女人不公,周围已经有些议论开始转变风向,开始偏向叶轻悠说话了。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之前还说问完就送回洛宁王府。
她语调轻缓,徐徐道来,甚至把趁着母亲移坟想借机逃走的事情都说了。
他们不爱听什么捐粮捐物,更没耐心听那下药之事。
京府尹身子一震,立即道,“对,你莫要混淆此事,这与你下药无关。”
“我知晓此事不对,便为大梁的灾民和士兵家眷捐了银钱米粮、又提供了养家糊口的机会,希望能做弥补。”
而且此人明显态度在与宇文宴对着干,想必身份与他也不相上下,只有那寥寥几位了。
府尹心下一松,“问完了……”他遮掩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但小娘子毕竟下药是真,此错难免,而且还有很多细节要查清,不如就在府衙留上一晚,明日人证物证全部到齐之后,再审案定案。”
这若是真的派人去细查,不是要彻底撕了岳家体面,遮羞布都要没有了?
“甭管是不是他有伤,你害人下药是确凿的。”此时太子在堂后突然发声,摆明了是要偏心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