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之移开折扇,啥玩意儿

“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楚韶之“”

艳曲

关差瞪大双眼,手忙脚乱驱赶恐吓鹦鹉,吓得鹦鹉叽叽喳喳乱叫,在笼子里扑棱翅膀直蹦哒。

“坏人坏人”

五公子怎么训的鸟这鸟竟然敢往老爷跟前送关差捏衣袖擦额角的汗,扯了扯嘴角,“老爷,五公子他、他”

“哟,在和爹说我呢”

院外一少年大步流星走进来,他穿着一袭赤色收袖袍衫,腰间巴掌宽的腰封,勒出精瘦的腰身,约摸十五六岁,身形没长成,稍显单薄,但眉目飞扬,十足的嚣张恣意。

楚宥齐拱手作揖,“爹,儿子看您来了。”

楚韶之神色一言难尽,“起来吧。”

原主五子,楚宥齐,四姨娘梁氏所出,梁氏福薄,诞下楚宥齐没几年就去了,现养在老夫人膝下,年十六,在城外崀山书院读书,一个月回来两次,一次小住四五日。

记忆里,就属他最能折腾。

楚宥齐在一旁石凳坐下,终于发现氛围有所不对劲,扫过楚韶之和关差的神色,楚韶之看不出太多

情绪,关差一副吃了屎欲言又止的模样,楚宥齐问“关差,你怎么了这是”

关差瞟了眼楚韶之,指向鹦鹉,“刚才给老爷唱了个曲儿。”

楚宥齐挑眉,得意道“我就说它聪明吧,教两遍就会”完全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曲儿。

关差“”

楚韶之坐姿都端正了,饶有兴趣等楚宥齐变脸。便宜儿子他没教育的心思,但看热闹还是乐意的。

关差无奈至极,“它唱的十八摸”

楚宥齐生动的神情僵在脸上,俊朗的脸变得扭曲,不可置信瞪着关差,见他不似说谎,隔好一会目光移向楚韶之,四目相对,心神剧骇,“怎、怎么可能,我特意寻师傅教的它怎么可能唱艳曲儿我不信”

楚韶之指尖点了点鹦鹉小脑袋,逗弄道“小东西,再唱一个。”

鹦鹉抖擞羽毛,喝了两口水,挺胸抬头,引吭高歌,“伸手摸姐胸上旁”

楚宥齐瞪大双眼,憋红了脸,绷不住了,“闭嘴”

鹦鹉吓得直蹦哒,叽叽喳喳乱叫一通,缩成一团,委屈极了。

“爹”楚宥齐哭丧着脸,“爹,儿子真不知道它会唱艳曲,要是早知道,定然不会送给您。”

楚韶之颔首,不发一言。

楚宥齐偷偷摸摸观察他神色,换作往常,爹肯定先不由分说臭骂他一顿,再提棍揍他,今儿怎的这么反常,不会在后边等着他吧

“爹您信我”楚宥齐急于证明清白,“鸟儿我是叫城南胡同里刘老头教的,好多人都知道,儿子听它背诗唱童谣,没听它唱过艳曲儿我真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我没出去鬼混,三天前回来了就一直安安生生呆府里”

楚韶之忍俊不禁,“嗯,信你。”

父子关系虽不亲近,但父亲威严仍在,楚宥齐没胆子送一只脏口的鹦鹉给他。

就这么过去了

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楚宥齐恍惚,不确定问“您真信我”

楚韶之“信。”

楚宥齐不禁更怀疑了,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当面不追究,后续禁足扣月例的情况,楚宥齐迟疑道“爹,您不罚我”

当面算账总比背后搞事来的好,虽然他真没干这事儿,可当爹的是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