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客栈,开了房间,陈怀瑾在大堂要了一荤一素一汤的新鲜菜肴,这才旁敲侧击,找伙计问起豆腐铺子的事情来。
那伙计看雪白的狐狸吃饭狗里狗气,正看得乐呵舍不得走,于是热心解答。
“嗨!他们家啊!都乱成镇上的笑话了。”
伙计从第三视角说起这事儿就更神奇了。
那豆腐娘子的婆家怕豆腐铺子被外人弄走了,又怕儿子还能回来,叫旁人给儿子戴了绿帽子,就怂恿豆腐娘子改嫁给家中长子。
“那傻子能吃能睡,但是不能人道,还动不动就翻白眼抽抽……”
伙计表现得绘声绘色,肖洛依秒懂:就是癫痫呗!
“这是让豆腐娘子给他们家赚钱,还要照顾傻子大伯哥,要她当一辈子的长工嘞!”
“那豆腐娘子的娘家也不是好东西,一边盘算让豆腐娘子嫁给娘家大哥的妻弟,一边又说让她大哥大嫂来帮忙做豆腐……”
伙计说完八卦,摇着头走开了。
狐狸吃肉的速度慢了下来,眼巴巴瞅着肖洛依,一脸无辜。
我只是狐狸,哪里懂这种人情世故?
超纲了呀!
可眼下豆腐娘子的遭遇又让它隐隐觉得:自己当时二话不说吸干那男人的精气,好像确实做错了。
那怎么办嘞?
肖洛依叹了一口气:“等回房再说。”
回了房,肖洛依将狐狸的大包袱取出来:“你自己看看,哪一样是豆腐娘子她男人的?回头咱们一起给人送过去。”
再编个瞎话骗骗她,也帮她稳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亲戚们。
狐狸眼巴巴看着这一堆金银物件,眨巴眨巴眼睛:它哪里知道谁的是谁的?!
肖洛依无奈,将从豆腐铺子特意收集来的一根长发拿出来,开始作法。
当一包袱里的其中几样东西开始发出淡淡蓝光时,肖洛依将这几样东西挑了出来:应该是这些没错了。
一夜无话,翌日早起,肖洛依和陈怀瑾又去了豆腐铺子,却不料豆腐铺子热闹得很:除了正在喝豆浆豆腐脑的附近居民,还有人在争执。
一个中年妇女指着豆腐娘子骂:“我叫你嫁给我大儿,你不愿意,你还说你外面没有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