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厚一边答应,一边也拿出了五千两银子,算是朝廷用来提前赈灾的,购买城里库存的棉花和粗棉布,制作冬衣,交给谢同知,让灾民们以工抵钱来换冬衣。
肖洛依心头滚烫,将自己从山匪窝里抄来的粮食也拿了出来一大部分,让谢同知同样以工换衣。
处理完这些,都傍晚了。
肖洛依建议杨承厚和穆家人住在永州府城,雷公村住不下这么多人。
张逢春却格外热情地道:“殿下,我那房子大,人口也不多,不如您就住我那边去吧?”
杨承厚看一眼张逢春,微微颔首:“可。”
陶善昌目瞪口呆:卧槽!
因为怕储君嫌弃新陶镇偏远,陶善昌就犹豫了一下,居然被张逢春抢了这泼天的好机会!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陶善昌只好偷偷去找张逢春勾兑:“张老爷,你那边可还要人帮忙?”
张逢春深深地看了一眼陶善昌,意味深长地道:“陶老爷是个好人,自会有自己的前程,此番就不要掺和了。”
“张老爷……你别忘了兄弟啊!”陶善昌可怜巴巴看着张逢春,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
张逢春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这厮这是在……撒娇?!
“嘶……”张逢春搓了搓胳膊上的凸起,强忍了骂娘的冲动拔腿就跑!
一行人即刻启程,往新陶镇走去。
马车骨碌碌,到达新陶镇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马车进了张府,大门轰隆关上。
跟着送储君一行人来到张府的陶善昌被关在门外,无计可施,只好一跺脚:“回家。”
一行人各自往事先准备好的院子而去,石头领着穆家人往那边院子,张逢春却亲自领着杨承厚去了他的院子。
院门关上,张逢春等到杨承厚落座,默默地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末将拜见主子!”
杨承厚缓缓吐出一口气:“穆瑶华是怎么死的?”
张逢春低低地将当初的情形解释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抱拳:“是末将无能,请主子责罚!”
杨承厚怔怔半晌,才挥挥手:“你退下吧。”
竟是根本没说责罚的事。
张逢春毕竟是男子,又被严令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被保护,哪里能参与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去避免流言蜚语?
他能做的,只是两兄弟一开始学习打猎的时候,他们远远跟着保护。
有人对他们出手的时候,他们悄然将这些人剪除。
陈怀瑜生病需要寻找大夫的时候,他们背地里四处打听,最终找到吕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