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宏章的性子随了他爹,好打抱不平,为人仗义。
金宜林却相对心思细腻一些,有些细节的事情,金宜林比骆宏章更敏锐。
骆宏章于是又去叫金宜林不提。
处理完了这事,陈怀瑜打道回府,在家门口却碰上了正在纠缠门房的一个村妇。
瞧着那村妇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门房作势都要将人推出来了,陈怀瑜赶忙上前叫住:“这是怎么了?”
村妇闻声回头,顿时惊喜万分:“哎呀,是怀瑜啊!我是你大婶婶,还记得我不?”
竟是许久不见的余素琴!
陈怀瑜当然记得她,他愕然问:“你来干什么?”
“哎呀,我这不是听说你媳妇中毒了?我来看看她……”
陈怀瑜摆手:“那就不必了。还有什么事吗?”
余素琴一脸谄媚的笑容:“你看这威远侯府曾经也是我们住过的地方,如今谁曾想,你们福大命大造化大,竟然又能住回来了……”
余素琴说了一箩筐,陈怀瑜不说也不笑,就那么看着她表演,心中却是感慨万分。
曾经自己兄弟三个被从这里赶出来的时候,余素琴那种瞧不起人的尖酸刻薄样子,给他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谁曾想三十年河东转河西,曾经的威远侯府大夫人成了村妇,被赶出门的野种,却回来了,成了主人。
余素琴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指了指刚刷完油漆没几天的朱红大门:“怀瑜啊,站在外头说话多累?要不我们进去说?”
陈怀瑜回过神来,淡然道:“进去说就不必了,我娘子也当不起你去看她,你请回吧。”
态度礼貌却疏远。
“怀瑜,好歹我也是你大婶婶……”
余素琴的话还没说完,大门打开,肖洛依快步走了出来:“怀瑜,盈盈醒了,正找你呢,你快进去吧,这里有我。”
陈怀瑜一听是吕盈盈找自己,忙不迭地往里跑去。
余素琴正想跟着一起进去,肖洛依却手一伸,挡在了余素琴面前:“你就不必进去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我是你们的大婶婶,你们怎能如此无情?”余素琴急了,声音也忍不住高了起来。
肖洛依挑眉:“您怕是弄错了吧?我家相公三兄弟都已经被逐出陈家的族谱,早就不是陈家人了。你是谁的大婶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