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堂被他吼得脑壳发晕,忍不住停步转身,冷笑起来:“你说,怎么救?啊?全京城都知道了,怎么救?”
潘氏立刻接话:“找赵稚!赵稚的小师妹是陈怀瑜的夫人。赵稚是平西军的大夫。那威武侯对赵稚有意……”
不说还好,一说赵明堂更生气了:“不是你说她会影响了我们家的运势,怂恿着让我写了断亲书吗?”
“人家一扭头就拿着断亲书去府衙备案了呀!现在人家不是我们赵府的人啦!”
“你还叫我去找她?我以什么身份去找她?”
“要找你找啊!”
赵明堂越说越生气:“当初磋磨她的是你,冷待她的是你,排挤她的也是你,如今求人了,脸一抹挲就让人去帮你?”
“她能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潘氏被他一句接着一句怼过来,也怒了:“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多说一句?”
“溺爱安祖你没有份?”
“他文不成武不就,你这个当爹的若是死压着必须学,他也不至于不学。那不是你默许了可以不学吗?”
“为什么没出事你什么话都不说,一出了事,就只说我?”
“都成了我的错?”
“赵稚受我磋磨……你没跟她吵过架?你没打过她?”
“现在得着求她了,又都成了我的错!”
“你如何去讨好她?既然坏事都是我做的,你是准备把我脑袋割了给她送去还是怎的?”
“赵明堂,你没有心!”
赵明堂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等回过神来,他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圣旨果然随后就来了:户部侍郎赵明堂治家不严,教子无方,在家闭门思过,期间不得上朝,不得离家。
接完了圣旨,潘氏再次昏迷过去。
赵家再次乱成一团。
嫡长子赵振祖年纪也十六岁了,这次的事情给他刺激太大,以至于孩子快速早熟,不得不跑来找父亲商量:“爹,如今可还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