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昨日云来镇县令已经命人封船,规定凡是从沙河镇那边过来的百姓一律不得过河。”
“那若是从云来镇过沙河镇呢?”
“那随意喽,有人自己想去那边送死,没人会拦着。”
“你还别说,昨日咱们镇居然有粮商悄悄运送粮食到河对岸,结果行到河中央船翻了,几百石粮食就那样喂了鱼。”
“据说还以走私罪被官府罚去不少银两呢…”
“这想钱想疯了吧,连命都不要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话说,从云来镇到沙河镇不是可以走陆路吗?只要走段盘山路,绕过云天峰,不出半日便可到达沙河镇。”
“一听你就是外地来的,云天峰附近常年有盗匪出没,杀人越货,去年就有运盐的皇商被洗劫一空,咱们那前任县令不就因此被贬到西南的边陲小镇与民同乐去了嘛。”
“希望现在的县令能早日将这些天杀的煞星给制服了...”
“官员来了又走,跟走马灯似的,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可见这盗匪是何等的狡诈凶横。难啊...”
“难什么?依我看,就是朝廷不作为,拿我们平民老百姓不当回事儿。”
“哎呦,张老二,你这张嘴若是再一如既往胡说八道,被封了是迟早的事儿...”
本想走陆路,这下倒好,希望的火苗顿时被一群不知名的盗匪给生生掐灭了。为今之计只能走水路了,不过水路的好处便是行程短,不出半日便可到达沙河镇,这让她不快的心情有了些许安慰。
几人吃过饭便驱车前往渡口,所幸天公作美,一路风平浪静,不到傍晚时分便抵达了河对岸。傅乾到岸上的马厩选了两批快马,并同曹睿几人将药材搬上马车。
不消半个时辰,几人便到了沙河镇的福来客栈。如若不是之前陆放雅发给傅乾的入城手令,他们几人今晚估计就得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几人晚上出来环视了一圈,街道治安还算良好,就是很多店铺都已关门,行人也不多,整个夜市看着有些萧条。
看来墉城的瘟疫真的很严重了。第二天一早,几人便收拾了行李,带了点干粮,一路马不停蹄赶往墉城。
到达墉城时已是日落时分,漫天的云霞映照半边天空,壮丽的景象好似为这座经受苦难的城镇焕发出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