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曹睿找戚沐九聊了他们几人在城北的一些事。说他们在北城帮忙修缮河道和安置流民的过程中感受到了百姓的疾苦与不易,希望接下来一段时间能帮助更多的人重建家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医馆里认识了正在养伤的度亦琛,与他颇为投缘,希望将来回到盛京城以后,可以到他所在军营历练历练。
戚沐九这才想起,度亦琛是京畿五城兵马司西城副指挥使,负责盛京城治安管理。看着曹睿几人有些愧疚和不安的神色,戚沐九便笑着道:“大家不必这副表情,你们根本不欠我什么。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毫无官职在身,连自保都成问题,你们跟着我也的确没个好的容身之所,我又如何能够有所苛求?反而我应该感谢度亦琛帮了我一个大忙。”
曹睿几人听后更加愧疚了,“我们来之前就有些犹豫要不要跟您坦白,是度大人鼓励我们与你实话实说,他说不管结果如何,你肯定不会生气。”
“他倒是挺了解我。所以你们一见面就大胆地跟我说了,还真是要迫不及待地离开我了。”她语气俏皮,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几个人顿时抓耳挠腮地想要解释。
“好啦,这可是好事,别苦着一张脸。不过你们不要以为五城兵马司多么好混,以后有的你们受呢...”
“那是,我们等着戚兄你看笑话。呵呵...只是...”他说着看向戚沐九,脸上一副严肃与郑重,“如果可能,有朝一日,我希望我们还能够一起回到西凉。”
戚沐九眼神一暗,久久不曾言语,而后才轻轻拍了拍曹睿的肩膀,那般轻,却又那般重。
她原想着等见了曹睿他们问下姬冥修的消息,而这次沙川之行全都省了,被逮去军营被他吓唬不说,还去了趟原始森林救了他一命。所以她决定,以后绝对不会轻易打听他的消息了,因为一打听准没好事。
午饭过后,众人歇息了一会儿,便从客栈直奔鼓楼街。去了酿酒坊,竟发现郑义兴还在,戚沐九一想,估计是在研究他的新版葡萄酒呢。
郑义兴委派了五个酒坊伙计过来帮忙,一些仍旧有些潮湿的蒿子草继续翻转晾晒,专门挑拣出一些干透的进行粉碎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