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你那些以和为贵的大道理,我只想让你时刻谨记你是东岳皇家之人的事实。居安思危的道理你应该懂得,勿要成为温水中的那只青蛙,别以为盛京王座上的那位有多器重你,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历朝历代,都不允许家族中两位三品以上的官员出现在朝堂之上。你当时选择主动致仕,应该是想与我一明一暗效忠东岳朝廷吧?又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你难道要违背家族祖训,做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陆放雅终于自轩内走了出来。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只记得当年微生明辉是如何表里不一地默许伏鸾对我的母亲蓄意污蔑与陷害,而她又是如何使尽手段害得我家破人亡流落异乡。”
陆放雅一双清润温雅的眼眸早已恨意翻涌如堕深渊,“这些年我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可你一再提醒甚至拉着我与你一起承受那些刻骨仇恨。你可以为了她不顾我的安危,那我的父亲呢?你还要选择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吗?”
“放雅我...”
“你不必急着解释。你如果想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地成全自己忠义尽节的好名声,你请便,但请不要拉上我。别用你的那一套仁义道德绑架束缚于我,更不要用你的那些阴谋算计打扰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想让我为你的野心甘为驱策泯灭道义,你们想都不要想。”
“放雅你!”
“我没用职务之便对她公报私仇已是最大的极限,也烦请您身边的那些个眼线告诉她,若再有下次,川东便是她以后的容身之地。”
“你竟然...”
“没错,瀛都的确有我的人,二十万石粮草的所在地也是我间接透露给摄政王姬冥修的,否则你以为单靠一个马忠宪便能精准摸清那些粮草的藏匿之地?”
“你...你一定要与我反目成仇,置东岳的未来于不顾么?”
“如果你想做回御史中丞,好追求你所谓的崇高信仰,那么我明日便奏请圣上卸去左相一职,让你重回朝堂翻云覆雨。”
“陆-放-雅!”陆玦已然气得不轻,抚着胸口不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