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潜伏于盛京,搞阴谋动乱?
不成立。她非但没有,反而在墉城做了很多利佑百姓的非凡之举。
说她暗藏于王府,伺机谋害于他?
也不成立。她非但没有,反而冒着危险进入原始森林拯救了自己。
说她处心积虑,欲行复仇计划?
更不成立。目前也没发现她有结党营私、暗中培养势力的举动。
她只不过治了场瘟疫,考了个春闱,打了顿北燕而已。
说真的,他脑中也是一阵乱麻,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或者从哪个方位、哪个层面来定她的罪。
若真要定罪的话,也是她欺上瞒下,隐藏西凉太子的身份在龙渊游走活动这一处。
但不管定不定罪,定大定小,龙渊上下耳聋目盲没能及早勘破对方身份的消息,恐怕要传遍整个云洲大陆,成为他国民众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苦寻之人隐匿身边半年之久却毫无所觉,这对于向来冷静睿智的他无异于一种明目张胆的打脸行为。
影七看着沉思静默中的王爷,似下定决心般自告奋勇道,“王爷,属下倒有个办法,保证一劳永逸。”
“哦?”姬冥修缓然抬眸。
“她此次不是在宁川与北燕军对战了嘛,咱们就找个理由,说她在战场上不幸牺牲,然后再找个机会将她...”
影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然正当他得意于自己的聪明绝顶之时,却感受到了来自王爷的死亡凝视。
后颈一阵冷气袭来,他吓得往前一缩,小心试探道:“或者将她暗中囚禁起来,放言她已不在人世?”
姬冥修貌似认真思考了下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影七看到自家王爷松缓的神情,顿时觉得有戏,然还未等他高兴完,耳边便传来一句,“那就你去。”
影七一愣,表情瞬间龟裂开来。
不要啊王爷...属下再也不提这茬了,求放过,呜呜...
若是景严在场,一定会言传身教地告诉他,得罪戚沐九会是什么下场,他甚至可能会对影七这样说:加油哈兄弟,哥带着你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到底。
被影七这么一搅和,姬冥修心中烦闷更甚。
影七见状,忙以出去探路为由龟缩了出去。
——————
戚沐九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淡粉色的纱幔。
房内一片宁静,身下的锦被柔软舒适,给人一种清晨醒来后的慵懒之感。
然此时却并非清晨。
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斜斜照射在塌上,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脑中有些闷沉,正要起身下塌,却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劲,又试了一次,仍旧如此,不消片刻,她便在再次尝试之后瘫软回了榻上。
拓跋聿那个混蛋,居然给她下了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