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砚在一旁听着,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已经不止一个人说暮烟长得像陆放雅和陆玦了,之前她一直不以为意,直以为是对他们叔侄二人的恭维与奉承,但现在听一个陌生的旁人这么说,她到底还是有些疑惑了起来。
或许,可以对陆玦与姑母的旧识关系调查一番。
他们究竟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还是说有什么深层的另类关系?
她想着等陆放雅从东岳回来,她与他谈论下此事,也未尝不可。
正在思索间,却又听另一桌酒客道:“听说了没,此次来京访问的北燕使者,有可能是太子拓跋聿。”
“你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有个亲戚在天枢城经商,前几日在写给我的家信中无意间提到了这件事。”
“之前不是有消息传出说是北燕宁王么,怎么突然变成太子了?”
“我那亲戚说前段时间那宁王不知犯了什么事,北燕帝一气之下将他关到宗正府了。”
“哎呦,那宗正府一旦进去,再想出来简直堪比登天,可见那宁王定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之罪。”
“不提了不提了,不管他们来的是谁,龙渊都会以礼相待,咱们这东道主总归会尽到地主之谊。”
“对对对,这悦来酒坊现在办得倒是有声有色,品味也上来了,酿的酒也甘醇美味,说是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的确,这里的红酒都快成我们盛京的活招牌了,等那些使者来了之后,定要让他们来这里见识一番才是。”
“...”
拓跋聿会来,这个消息让沈黎砚始料未及。
去年一别,到现在已是半年多的光景,之前也听到过有关他的一些消息,现在想起他,却只剩空茫与怅然。
拓跋泰若真进了宗正府,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若消息属实,那他唯一的障碍已除,接下来就是要巩固势力,为早日荣登大宝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了。
若他几日后真来了盛京,她也会尽量避开与他见面的机会,毕竟她与他之前的绯闻一度甚嚣尘上,在此期间若是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风言风语,那她就真的是跳进钟离河也洗不清了。
明日一早,段泽川和南笙就会返回南境。
鉴于他们是秘密离开,沈黎砚三人决定明日就不去送他了,今日便去段府看望他一番,算是提前与他做了道别。
此去南境路途遥远,沈黎砚为他带了些酒坊的美酒和几本话本,以供他路上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