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海微微侧头一瞥，他就乖觉地住了口。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会来，高飞赶紧收拾情绪站了起来，直冲洗手间。

门外的人看到宋仁丝毫没有意外，熟稔地笑道，“宋队，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高飞走到门边，看到江耀海也深感意外。

季羽将目光转向笑容灿烂，跟其他人已经打成一片的江耀海。

他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蓬勃的心跳，一声，一声，仿佛诉说着欢喜，诉说着安心。

有一段时间，季羽都看不下去了，说他变了一个人，像是个没有感情的训练机器。这样的状态一直到宋仁好了才有所改变，他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压着的石块仿佛被搬了开了，他又找回以前高飞的一些感觉。

季羽却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好久不见，你找高飞？”宋仁瞟了他身后的两个穿着大虎头T恤，带着粗粗的金链子的人。

一个光头夹着包，一个大花臂，都一副匪里匪气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喜欢就继续好好干。”高爷爷走了过来，大力拍拍孙子的肩膀，“自古忠孝两难全，你为国/家尽忠也相当于是在孝敬我们了。我跟你奶都懂，也支持你，好好干，别老操心我们两个。你看我们这身手，再活二十年没什么问题……哎~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这次来是想拜访一下爷爷奶奶，顺便看看高飞。”江耀海把手里的东西往前提了提。

自从江耀海进来之后，厅里的两个人都抖了一下。

“谁啊？”高飞洗完脸从厕所出来，看到宋仁还在大门边杵着，“快递吗？”

李春华抽抽噎噎地递了纸巾给林凡，林凡拿在手里，先帮高奶奶擦眼泪。

他勤勤恳恳地训练，兢兢业业地工作，听过无数的夸赞和肯定，却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这份工作。

没有夸张，真的是肉眼可见地抖，跟掉了毛的鹌鹑一样。

“小海来啦。”江奶奶的声音传来。

“喜欢！”高飞一张嘴，眼泪就落了下来，他苦着脸，哭得难看极了，扑在高奶奶的膝头。“我喜欢，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