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仁知道她听到了。也没有催，静静地跟她并肩而立，站在岸边看海。

宋仁不确定林凡这话是不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宋仁默了默，还是决定继续。“那撇开孩子不说，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陪伴吗？”

她说：“小时候总以为长大了就不会孤单，但长大了才知道，孤单才是人生的常态。我都已经拥有星辰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不知道，特事所信息室里，一群黑客大佬也正通过他的手机屏在看直播。

可她还是不敢。

两人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前一后的往宋仁住处走去。

“仔细想来，我应该也是有偏执成分的，也容易情绪激动，要不那天怎么会突然跳桥呢？是不是？也许这些成分不明显，可谁能保证，在以后的生活里，遇到琐事，情绪的积累，不会变成那样？”

“不会。”季羽一口回绝，“宋队不打没把握的仗，不到大局在握，他压根就不会开口。”

“那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样啊？”李春华着急，“怎么谈个恋爱那么多事儿呢？我跟我老婆当年没这么别扭啊。”

于是，宋仁最后等到了她云淡风轻的笑脸。

宋仁明白了她没有说明的拒绝，也没有继续打扰。反正林凡自己也说了，时间会改变一切。

林凡转头。

宋仁的目光，她不是不懂，吴宇森的好，她也不是感觉不到，但她不敢，也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哪怕这两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宋仁默默点头。极端的家庭冲突通常会造成两个结果，一个是同化，一个是远离。

她需要陪伴吗?好像需要的。

“李哥，不是我打击你，”季羽又来添堵。“即使林姐不上机甲，你在她手下也大概率要趴。”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千个理由慢慢说服自己安于现状，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投入工作比投入感情回报更高……

“我害怕我妈，也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也成为自己曾经害怕的妈妈，所以没有孩子，其实是最适合我的选项不是吗？”

这一次，林凡一直看着海面很久都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