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摇头,绷着小身子道,“我没事儿,妈妈,我都已经忘了……”
要不是今晚看到麦地,他还真是想不起去年的那件事儿。
宋红果腾出一只手来,安抚的揉揉他的脑袋,“嗯,忘了好,本就跟你不相干的事儿,而且,你当时做的也很棒。”
没有到处宣扬,所以对方的死算不到凌远头上。
凌远喃喃道,“可是,那人还是死了……”
宋红果柔声劝道,“那是她自己造的因果,跟你无关,这世上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的、坏的,都得受着。”
“那,那她是做了坏事吗?”
对孩子而言,男女钻麦地偷情的话题属实超纲了,宋红果不好直言,只得斟酌着道,“是不是做了坏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不能正大光明现于人前的事儿,八成是被人所不齿或是不妥当的,至于她后来被害,跟藏麦地有没有关联,这个也不好说,但妈妈能肯定的是,跟你无关,你由始至终,都没参与进去。”
“真的么?真的跟我没关系?”
宋红果斩钉截铁的道,“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霍明楼也语气笃定的道,“你妈妈说的对,在那件事情里,你就是个无意间瞥了一眼的路人罢了,完全不必有什么负担。”
若那对男女的事儿,是凌远捅出去的,才会成了难以消减的负担,不管他是有意无意,幸好,不是。
俩人接连宽慰,凌远呼出一口气,绷着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下来,不过,好奇心又涌上来,“妈妈,那他们当时藏麦地里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宋红果,“……”
这不就尴尬了嘛,叫她怎么回答?